…………
时间过得飞快,李虞还没休息够,天就已经黑了。
张弛站在前面训话,李虞他们依旧在路边蹲着。
“让你们蹲着是再一次让你们反省,都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们中午打架的错误。你们看看别的班,全都在练歌,只有你们在这丢人现眼。”
“报告。”潘震喊道。
“讲。”张弛回答。
“中午打架的人就我跟电摄班的,其他人不应该受到惩罚。”潘震嘴硬道。
“呵,对牛弹琴。”肖海洋不屑地嗤笑一声。
“潘震你是有多喜欢出风头?你自己闻闻你们身上那股医药子味。胳膊又不疼了是吗?不疼了也给我蹲着,我要你们蹲着就给我蹲着,哪来那么多废话。”张弛吼道。
“报告。”毕十三这时举手道。
“讲。”张弛说。
“我快要晕倒了。”毕十三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归队。”张弛同意了。
毕十三归队后,张驰再次看向蹲着的一群人。
“给你们一个机会,认为中午打架是给我丢人的,现在就可以归队了。”
肖海洋小声道:“做梦吧你。”
“唉,海洋,你这是何必呢,反正十几天后我们就走了。”李虞蹲在一边,劝解道。
“实在不行你和教官打一架,谁赢听谁的。”
“报告!”
这时余皓喊道。
“打架,给您丢人了。”余皓低着头说。
“……”
张弛一阵无语。
“归队。”
“报告。”
“讲。”
“我代表我们班表示,中午的打架给您丢人了。”潘震又开始装带头大哥了。
“伪君子。”肖海洋在后面骂道。
“你可以归队,其他人继续蹲着。”张弛说。
“海洋,你应该叫他岳不群,说不定他以后会去练辟邪剑谱呢。”路桥川嘴角微扬,调侃道。
“直接挥刀自宫,了却烦恼。”李虞在一旁笑道。
“嗯,不愧是你,够毒。”肖海洋和路桥川看着李虞,异口同声地说。
“报告!”“报告!”……
正当李虞他们说笑时,电摄班的同学已基本归队。
“打算站起来吗?”路桥川双腿有些发酸,咬牙问道。
“我是个北方人,骨头被打断了,骨头碴子也得冲着天。”肖海洋一脸硬气。
“可我是南方人。”路桥川眨了眨眼,卖萌地说道。
“那你归队吧。”肖海洋没好气地说。
“这就是我很多时候反感你们北方人的原因。”路桥川翻了个白眼。
“你们总喜欢给自己贴上爷们的标签,然后看不起我们南方人,好像只有你们北方男人才是站着撒尿的。李虞,你说是不是?”路桥川质问道。
“你跟我较什么劲啊?你看李虞都没说话。”肖海洋怼了回去。
“李虞,你说呢?”路桥川将目光投向李虞。
“呃,这个嘛……其实,对我来说,我也算北方人吧,淮河以北也是北。”李虞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目光闪躲。
此时,还蹲着的,除了李虞他们,就只剩几个犟脾气了,脸上写满了不服。
“你们一边蹲着去。”张驰不耐烦地说。
“快,趁这个机会活动活动,换一下腿,不然等会蹲久了很难受。”李虞好心提醒道。
“报告。”
就在张驰打算晾他们一晾的时候,毕十三突然举手。
张驰有些不悦:“怎么又是你?说吧。”
“我不觉得我们午休打架这件事给您丢人了。事实上,我觉得这件事跟您根本没关系。”毕十三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回答。
“哈,牛。”肖海洋大叫一声。
“滚去蹲着。”
张弛一脸无语,就TM你话多。
“十三,你是哪人啊。”
见毕十三蹲了下来,路桥川看着他问道。
“哦,我是北方人,路桥川是南方人,李虞算是在中原,我们想知道你是哪人。”
肖海洋解释道。
毕十三看了看三人,然后突然说了一句:“我是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