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先做吧,现在十点,给你一个小时行吧。”二猫看着成乘无奈的说道。
“再多半小时吧,做到十一点半,我肯定去睡觉。”
成乘认真的说道,他也不是得寸进尺,一个小时太短,时间太紧张了,不够用。
“你这,行吧,行吧,那我陪着你,你先做吧,十一点半啊,一到时间你不跟我走,我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二猫想了一下才勉强答应。
成乘拖着病体坐到他常待的录音室椅子上,拿起笔开始写框架,他要先把这个给做出来。
二猫看着埋头忘我的成乘,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还好好的呢,现在怎么跟着了魔一样?
他摸着大脑袋想了一会儿,两米高的身体轻微抖动,决定回去就把那副挂在墙上的画儿给藏起来,让成乘再也找不到!
对,都是这幅画的锅!
夜深了,大地丰盈,人间并不寂寥。
度过了忙碌的一天,但深夜都市的大街上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年轻人从夜店中走出来,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年轻人体内骚动的荷尔蒙。
位处城市一角的霞飞路,比其他地方略显安静,大街上唯有两旁昏黄的路灯,树叶被深夜的冷风吹过,落下一阵寂寞,街上无行人,显得清冷又孤寂。
不知是哪位好心肠的人帮忙关掉了月亮,让路旁人家早早的长夜无梦,安稳入眠。
翻越了朱红色砂墙,十七号到了。
录音室里静悄悄,充斥着暖和但并不灼热的味道,屋子里像是有一个火炉在烤,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被厚毛毯包裹的很严实。
桌子上铺满了稿子,上面写着满满的乐谱,却又被主人无情的划掉,显示着主人的认真。
但他嘴边晶莹的细线慢慢的滴在了稿子上面,一下子整个画面都变的不美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一切好像都苏醒了,院子里坐在枝桠上的鸟儿在叫,叽叽喳喳的像是在斥责疏懒的人们,该要起床了!
“嗯”
趴在桌子上的成乘睁开双眼迷茫了几分钟,揉着惺忪的眼圈,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噼里啪啦的骨头脆响抱怨着该去锻炼一下啦!
“哎呀,呼呼。”
成乘暂时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把稿子拿起来,这可是他忙了几天才写好的成品,手忙脚乱的把纸巾铺上,看能不能把口水给吸干。
忙活了一阵,拯救稿子计划宣告失败,不过还好能看出点笔迹,成乘赶紧用这张稿子加上脑子里的构思和存货重新制作了一份。
“还忙呢?你这一夜不会都没睡觉吧?”二猫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着埋头苦写的成乘询问道,要是一夜都没睡,他就要给成乘松松筋骨了。
“睡了睡了,就是因为睡在了我写好的谱子上才忙的。”成乘头也不抬回道。
二猫好奇的歪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