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桌子周围的人都提高了注意力,几名耳尖的记者更是努力地靠近姜飞为难地笑笑说:“我是一个新人,太重的担子承受不住,明天我会和相关的人开几个会,看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姜飞说完,扫视着曹宝乙和李兀的神情,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曹宝乙喝了口咖啡,语重心长地对姜飞说:“我明白你的感受,就象我二十岁的时候突然被任命为一部贺岁片的导演一样,茫然而有些担心。面对着徐姣姣这样的大腕,一个刚出道的人总是不知所措,好在电影拍完,老板告诉我一句话,干得不错本分人做大事,都是自己比别人更胆怯。”
徐姣姣浅笑说:“曹导,不带这样拿人家开心的。”
李兀摇摇头说:“姣姣,曹导这是在以身说法。姜飞,真不行,以后你就加入我们这个行业,有曹导在,你和于薇一定能拼出一片天地。”
曹宝乙淡淡地说:“我是认为姜飞应该在现在的事业上努把力,就算最后结局不如意再退出不迟,不能稍有困难就退却,在我们的行业,被爆料和刁难的机会更多。”
正话反话都被曹宝乙和李兀说了,姜飞已经能确定曹宝乙的态度,其它的都不在乎,装作侧耳聆听的样子点点头说:“工作中的困难是难免的,但我有自己的底线,不说了,看明天的会开得怎么样吧。”
客人太多,姜飞坐了一刻钟便让位子给一位女记者,自己去帮唐泰斯的忙,一直忙到所有人都散去,ina和于薇跟着曹宝乙先走了,姜飞关掉所有的监控,问唐泰斯:“你既然有能力做那个厂长,告诉我,现在我能怎么做?”
唐泰斯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吧台上,调侃说:“你一下子进入这种层次,显得心不够狠。我问你,如果实验室出不了成果,工厂赚不了钱,你有什么损失?”
姜飞想了想说:“没有损失,因为我持有的是磐云的股份,就算磐云垮掉,只不过是马丁教授送给我的钱消失了。有损失的是康赟、龚蔻他们,因为有成果才有回报,很少有人买不成熟的东西。”
唐泰斯倒了两杯橙汁,各加了一块冰,递给姜飞一杯说:“你主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总感觉自己有责任带领康赟、龚蔻那些人走向胜利,可这些人根本不会听你的,比如康赟,甚至会买下一些不成熟的项目带走,到其他实验室继续研究。其实这些天我听于薇讲你的情况,我就有些担心,你承担的越多,他们就会向你的肩膀压更多的重量。有一句老话怎么说的,能者多劳康赟他们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姜飞被气乐了,难怪ina对唐泰斯着迷,确实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这两个比喻形象贴切。姜飞晃晃手中的玻璃杯,喝下一大口果汁,感受着滑入喉咙的芬芳和凉意说:“你要是真有信心,明天我提议你过去做厂长。”
唐泰斯敏感地抬头说:“你似乎并不担心订单的流失,你有另外的途径?”
姜飞斟酌着说:“我认为各方面会优先保证工厂的订单,一旦工厂停工,实验室就不会有任何成果。”
唐泰斯摇头说:“你这样想,还不如准备从已有的成果中挑选一两个项目卖给微林电气来得实际一点。楚迪文未必会看重订单,他可以借钱给实验室来维持运转,你是外行,不晓得马丁教授的厉害,就算康赟,换一个地方照样能负责实验室,并且愿意为他出钱的人大有人在。”
姜飞怀疑地看看唐泰斯:“你很熟悉他们?”
唐泰斯一副没有办法的苦样说:“马丁教授也是我的老师,康赟、蔡乾义都是我的学长,在学校里那都是传奇一般的人物,想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们未必记得我。我有两年很辉煌的工作经历,只是我后来迷上了旅行,人就是不能嗜好,一不小心就玩物丧志。”
这么巧,姜飞弄不清楚唐泰斯说的是真是假,果断地喝完果汁说:“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把简历和推荐信发给我。”
姜飞相信,只要唐泰斯说的是真的,康赟两人肯定有办法查出这个学弟的真假,至于唐泰斯的能力,更不需要自己去担心可是当姜飞在唐泰斯不满意的眼光中走出咖啡馆,路灯下传来杰克摩斯的招呼声:“姜先生,是回去吗,我们正好一路。”
姜飞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太好了,我正担心路上黑灯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