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明知对方是在试探,低声说:“苗总,我估计可能性不大,我在里面看见桌面的浮灰不到一个星期,说明不断有人进入,就算有也可能被转移了。”
“原来如此。”苗放刚的口气也轻松起来:“多谢姜总,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阿梅意味深长地看了姜飞一眼说:“你是想祸水东嫁,让火九基金的人盯住龚蔻?”
姜飞颔首说:“那当然,马丁教授的成果很可能是真的,已经不是我们公司可以单独面对的,你看有什么问题吗?”
“嗯,”阿梅轻声细语地说:“如果苗放刚真的是知情人,后面他和龚蔻厮杀起来,一定会对我们非常有帮助的。”
进入博物馆,慕翠彤就感觉气氛不对,于嵪和柯尼希等人看着他们三人是一片安静,静得令她有些诧异;慕翠彤明显感觉不对,在路就听于嵪说事关唐泰斯,但是于嵪没有说细节。于嵪将三人带到密室,指了指那只女士包问:“唐泰斯,这个包你是你买的,你送给了谁?”
慕翠彤彻底呆愣当场,她自然清楚这只包的价格,唐泰斯要送的人也不会是一般的人;唐泰斯前仔细看了包的编号,确认说:“这包是我买的,我送给了网红寂寞花。”
“于sir,你这不是耽误时间吗?要是路说了,我们现在就可以抓住寂寞花了。”慕翠彤一头恼怒,柯尼希微微一笑说:“慕警官,不要着急,我这就安排人寻找,事实,唐泰斯到你手下以后,只和外面的三个女人来往……寂寞花就是其中一个……都已经定位了。”
柯尼希在键盘一阵敲击,忽然略带惶恐地说:“有人要赏金,可以提供寂寞花的下落;佩思南的赏金也有人领,多芬已经出发了。”
“谁这么牛?”慕翠彤问于嵪:“现场有什么收获?!”
于嵪缓缓地抬起头,不屑地说:“现场大部分的线索都和木婉妙有关系,仿佛这里是木婉妙的一个安全屋,说实话,我是有点敬佩木婉妙,能发现这样一个地方,说明还有一个与木婉妙联系的人。我已经把所有在博物馆工作的人都留在了这里,慕警官等会可以一一询问。
慕翠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牵涉很大。”
“是吗?我认为没什么。”于嵪是个直性子:“我总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有些怪异,犹如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暗里地的帮助我们的那个人赢了,如果真的能抓住佩思南和寂寞花,那就赢得非常漂亮。”
慕翠彤摇摇头说:“于sir,这就证明一件事
有人在设计我们,我们要看的是多芬去的地方是不是我们定位的地方,从而来验证寂寞花到底有多高明。唐泰斯,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你被骗了没关系,你现在要想,在你们交往的过程当中,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线索。”
武珍丽从街角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阿梅的轿车,带着调侃的笑容走过来,坐进了后排说:“没有打搅你们吧,我还以为可以看见一副激动人心的画面呢?”
阿梅指了指自己的手下和警方的车说:“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
姜飞这时才了解到弱势的一方有多么憋屈,面对两个豪爽的女人,姜飞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插话,不给她们留下借题发挥的机会。可是武珍丽没打算忍着,和阿梅的开场白不错,某些事情不需要假装不知道,武珍丽身体超前倾了倾说:“说说,你们都听说了些什么?拼凑出那些东西?”
阿梅侧过身子说:“听到的故事和明显的事实拼凑不,我们在外面一直没得到那几位警官出来,估计唐泰斯有点麻烦,听说有个女士包是唐先生买的,限量版。”
“我明白了,那包不是送给我的,不过没关系,同以往的一样,也许,也许唐泰斯和慕翠彤的关系不一般。”武珍丽晓得这不是秘密,但是姜飞和阿梅都是聪明人,唐泰斯是线人的事情不需要自己特意挑明;阿梅开心地笑道:“你的气量真不错,人说冷心肠的白狮看去确实与传言不一样,你是我认识的最能干的人,比虞孟力、渊文笙更能干。”
“你在说些什么,别想把我绕晕了。”武珍丽的表情还是高兴的,不管阿梅说的有几分是真的,听听感觉也不错;武珍丽今天没有想和阿梅玩捉迷藏的游戏:“我所知道的消息已经证实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龚蔻始终没有离开过微林镇,包括木婉妙的葬礼都没有参加,虽然在火九基金的邮件中是说龚蔻不能下床,但是有人看见龚蔻和于薇在逛街,我只知道这么多,但是显示了一种新的格局。”
姜飞避开武珍丽的目光说:“于薇和我早已不相干了,我重复一遍,不要认为我知道于薇干些什么?这么多天,我只是刚才在里面和她通过电话,于嵪、阿梅都在场,于薇说她要调查傅蓉敏。”
阿梅打断姜飞的话:“姜飞,通过各种可靠来源得到证实,于薇在所谓离开元望市的日子里,多次悄无声息地回来居住,和武天铣、龚蔻他们都进行过联系,我们不值得情况还有多少?每每在关键时刻出现,说明于薇比我们高明,她会不会又一次给你误判。。”
几束阳光冲过了前窗的玻璃,照在姜飞和阿梅的座位,在微林镇,似乎一扇门正在打开,但是根本看不清这道缝隙有多大;阿梅没有把话说完,是希望武珍丽有所补充。武珍丽点点头说:“傅蓉敏像是一个在扮演的角色,你看她似乎活灵活现,稍微靠近一点才发现,白马非马。”
“一个分辨不出的角色……”姜飞欲言又止,这在今天这样的社会很难,根据灵马的资料,傅蓉敏可是一个身家清白的人,只是她一直是微林电气的客户,在微林镇的关系错综复杂,就是圈子里的人也说不清楚。武珍丽点点头,继续说:“的确,我听到的和网络的那个女强人对不起来,看去像是冒名顶替,但是DNA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说有人要傅蓉敏这样一直演下去,几十年,想想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阿梅认真地问:“提供消息的人可靠吗?”
武珍丽懂阿梅的意思,随意地说:“信则有,我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值得我信任,你们是知道的,这一行,无时无刻不存在欺骗性。我过去相信的和我现在仍然相信的情况,在我的生活里并不是很多,很多时候,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勾销一笔旧账,会去做很多的事情。”
“你可能是对的,”姜飞屏住呼吸,阿梅晓得姜飞想到了汪伽宪、聂啸林这些人,姜飞一个滥竽充数的菜鸟在这样的环境里苦苦支撑,为的不就是还这笔旧账;阿梅伸出手,握住了姜飞的左手。
“我真想拍下来给苔丝看,”武珍丽看出姜飞不对劲,开了一句玩笑继续说:“有些事从来不需要明白真相,只是看结果该不该我们付出,灵马出版社显然已经知道的那种策略,我承认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们其实一直想改变什么,但是你们始终不愿硬来,让对方只能采取一次次试探的手法,从那个三十六阶魔方到今天的密室,我甚至怀疑很多报案都是你们的杰作。”
“除了我们,没别的了?”姜飞问道,试图控制自己不确定的口气,姜飞现在并不着急,武珍丽的分析让他换了一个角度,唯一有些迫不及待的是想知道武珍丽的策略,或者说是武珍丽那个团体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