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就留吧,不就是一个疤吗。”
柳妃处唤了太医,自然太医院会有记录。皇帝也就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躲不了,柳妃冷冷笑着:“你放心,皇后干了这些缺德事,咱们都会一点一点还回去的。”
安款冬入了皇后那里,孟星桥也被小太监带着去见了皇帝。皇帝面色不佳,手头上写的可不是安款冬的东西,而是孟余杭和安白薇早年勾结。
“朕问你,这是你搞出来的?”皇帝一把把奏章放在桌上走下去,孟星桥跪拜后挺直身子:“儿臣不敢,上面发生的一切没有半句虚言,甚至太子还频频出入侍郎府去寻安白薇。”
皇帝眯了眼,转身不说话。
宫殿中光线明亮,柳妃从外进入对着皇帝直接跪下。皇帝脸色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来了”几个大字,柳妃难得地带了怒气。
“臣妾是因为皇后而来,皇后私自带安款冬进宫验身,并且还致款冬伤口裂开留下疤痕,宫中唯有一份玉颜娇。臣妾希望能把这份玉颜娇给了款冬,所以特来求皇上赐药。”柳妃不卑不亢,皇帝忽然转过身看过去。
“伤疤,她一个女儿家为何会有伤?”皇帝想到民间流言安款冬消失大半年,脸上有了些微薄的怒气。孟星桥跪地笔直,听见安款冬背后的伤疤故意一滞。
“因为款冬随着儿臣上了战场,平定播州玉获义城皆有款冬的功劳在。在义城时更是混入敌人内部后被发现抓起来,掩护顾东君逃离自己则受伤。回京已近一月多伤口本来已经渐渐见好了。那日款冬和陈烈扬在殿外遇见也是因为是旧故才多聊了几句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孟星桥说出这些话心痛地难以呼吸,皇后居然再次让款冬受伤!
孟星桥弯下腰,头慢慢着地对着帝王一拜:“儿臣请求父皇赐药。”
静,很静,孟星桥能够听见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他痛苦地阖目,本以为叫啊母妃过去款冬便不会有事,却还是没用护好她。一瞬间孟星桥心中的自责到了最高点,一如爬上登到顶峰,不过前者是至高的痛快,后者是愉悦。孟星桥暗自手贴在地上用劲,心中暗道:他发誓,必定夺下皇位,此后一生不再让款冬受任何的委屈!
“可传了太医过去?”皇帝坐回上位,低头看着手中的奏章。旁边的太监低着头回道:“太医已经去了,只那伤口的确是太大。”
皇帝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他看向身边太监吩咐着:“去取了玉颜娇给柳妃。”安款冬既然上了战场平定南域,那他的确要给她一些体面。皇后这事他也知道,刚开始不过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却的确是冲动了些。
柳妃宫中只一个大宫女主持事宜,太医不得不掀开安款冬衣服处理伤口。
“这……”他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过这么大的伤,这样的伤唯独在沙场征战的将军身上才能看见。太医拿起药粉倒在上面,血液以可见的速度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