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扬,谨言慎行。”
她话语里带了叹惜,陈烈扬一代将才不应陷于儿女情长之中。短短七字,说完她就抬步离去。她背后的这座皇城威严而又恐怖,安款冬握着孟星桥的手一同走出这吃人的皇宫。
雪铺洒在地上,两人缓缓走着。
“明日会有一场恶战,父皇应当已经派人去查你了。”孟星桥可猜到几分圣意,他无奈叹气:“太子必定会动手,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风雨欲来,安款冬抬头看向星空。
京城今日好生闹热了一场,虽是晚上各府也灯火通明。东宫更是早早地流召了谋臣商议对策。孟余杭看着下面的人,有一二狂喜拱手道:“殿下,这可是个万年难得的好机会啊!此事皇上若真信了,四皇子失了君心再高的声望也没有用。”
“殿下,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将消息……放出去吧。”白发老者捻须重重道出这句话,孟余杭犹豫不决。夜半三更他才从殿中出来,更深露重,他外衣碰着露水已经被打湿。
东宫内安白薇已经睡去,孟余杭才从外面回来。他看了眼床上的女子,立在窗边侧头吩咐着:“将消息放出去。”
“是,殿下。”小太监弯着身子迅速出去寻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旭日东升,屋外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户。孟星桥只着里衣,打开窗户外面递进一封信。他拆开信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大总管就跑着进来了。
他快跑着,脚一滑整个人都飞了过来。大总管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着急道:“殿下,皇上急召。今日京城中大街小巷都在传言安小姐不贞连皇上都知道了。”
孟星桥不忧反笑,整个人不慌不乱。
“急什么,我等的就是这个。”
宫中奏折堆满了桌子,皇帝直接拿起一个瞬间眉间结出寒冰散发着怒意。他大发雷霆,“啪”一下将奏折扔在言官身上,他几乎是咆哮着:“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侮辱天家威严!安款冬就算再如何也是天家媳。带下去,杖责二十。”
殿外杖责声一声接着一声,孟星桥笑着从旁边路过进入殿中。皇帝多疑怎么会简单信了大街小巷的传闻,他更怀疑的是把这个传出去的人。
“儿臣参加父皇。”孟星桥叩拜行礼起身站立在皇帝旁边,结果他递来的折子。一半奏折都是言述安款冬不贞。孟星桥把奏折放回对视着皇帝:“父皇,全都是胡言乱语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