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后是泡在潭穴中双眼紧闭的播南,诡异感遍布全身。
孟星桥走上前冷冷道:“她死了?”
“死了。死了都在想如何保卫播南。”巫医笑着,脸上全是骄傲。他割破自己的手,血液滴到潭穴中。孟星桥看着潭穴里一池子的血,“全是你的血?母妃曾讲过南域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异法,播州是续命?”
“播南生下来就活不过十六,从她诞生之日我就会每日在潭穴中存血。一直存了十年,她十岁就开始浸泡其中,只有这样才可勉强续命。”巫医陷入回忆之中,“播南这孩子一直以播州为使命从不肯松懈。”
巫医突然转过身,“播南说那女子可以护卫播州,可为何播南不选择自己保护。我和你做个交易,我替你解了那女子的蛊,让她恢复正常。你答应我日后百年千年不灭播州。”巫医叹了口气,“播南那孩子,这辈子的愿望就是护卫着播州,看这里百姓安乐。我总要实现她的……遗愿。”
“好。”孟星桥嗓子都发哑,长久没有饮水让他嘴唇起皮。巫医笑了,明明是一副年轻面庞却仿佛已经活了百来年看破世间。巫医走过去手捏住播南脖子上的长虫,那条长虫蠕动了一下就掉落化为粉尘消失不见。
相隔数里外的营帐内,陈烈扬冲出来看着骑马归来的三人。安款冬在马上的动作一滞,手臂上的长虫消失不见。她怔怔看着前方记起一切,裴定和顾东君也是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将军!”
“大人!”
太阳在天空中高挂,安款冬抬头看着太阳。仿佛这一日已经过了许久许久,过去的这许多天如同行尸走肉,她自己都还没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陈烈扬,星桥呢?”安款冬充满期待看着陈烈扬,顾东君裴定被人接着抬了进去休息。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两人也醒转过来。裴定还揉着头,“这瘴气也太厉害了,嘶。”
安款冬那边闹热可孟星桥这里则不同。洞穴内,巫医看着孟星桥,“播南既然让她做播州未来的王,就让她做吧。”巫医从怀中拿出一个坠子,下面是一撮羽毛聚在一起。孟星桥拿到手时觉得眼睛一明,四周的邪物都退散开。
“给她吧,这以前是播南的东西,现在属于她了。”巫医割破了手腕,双手都在不停流血。他一步一步进入潭穴中,伸出手摸了摸播南的头慢慢闭上眼睛。孟星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转身大步走出。
“走!咱们和他们汇合。”
播州这一遭如同南柯一梦,众人醒来都觉得是梦一场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