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局势变了。”许胭脂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继续低头琢磨起棋局。棋局上面黑白两子缠绕,许胭脂的棋由死变活,她狡黠一笑。顾东君则在楼上看了眼楼下的马车,对孟星桥上了心。无人注意到许胭脂嘴角的那抹笑,似笑非笑着。这药是谁给的,谁又知道呢?许胭脂眼睛里带了媚意,孟星桥,你逃不了。
“胭脂?”顾东君抬高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什么事让你这么出神,嗯?”
三日如同眨眼,安款冬再见安白薇时是在她三朝回门之时,安白薇虚弱不少被人扶着回了侍郎府。安远道带着人在府前迎接了她,浩浩荡荡一群人俱是在等候着她。今时不同往日安远道抱拳弯腰道:“侧妃。”安款冬直视前方仿佛没看见安白薇一般。
“先进去吧。”安远道讪讪地迎了人进去,安白薇首先就拉着安款冬的手脸上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她向来会做戏,脸一变就是一副样子。安款冬抽不出手,冷眼看她到底要如何。大婚之日拿孩子陷害她已还不够,如今又想作何!
“你想如何?”不达目的安白薇不会罢休,安款冬深吸一口气看着安白薇苍白的脸还是心软下来。
“还没有查到谁给安白薇的药吗?”一连三日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幕后的人已经将手伸到侍郎府了。孟星桥揉了揉太阳穴,如今安款冬在侍郎府也不知是否安全。
孟星桥盯着屋外发呆,府中谋士在屋中静坐。窗外的风声呼啦啦惹人心烦,他一夜未眠。大总管看着他眼下青黑忍不住担忧,还未开口就被叫住。孟星桥大步出去:“去备马,我要进宫。”
那日之事分明就是针对安款冬,若安款冬只是臣子之女只怕就怕赐死了。还好孟余杭将事情遮掩下来,孟星桥忍不住心慌。暗箭难防,若是如此他就早早将安款冬护在自己身后。他想了这几日最好的办法就是早早迎娶款冬,至少在他的四皇子府里安全无忧。
马车备好,孟星桥大步走出。外面天气正好,和孟星桥将要面对的乱风暴雨形成了鲜明差别。
日头更高了,孟星桥跪在正殿外,隔一会儿磕头大声说道:“儿臣请求父皇成全。”
“什么!他是疯了吗!”柳妃面色惊慌,赶紧出宫向着皇上那儿去。此时孟星桥已经在正殿外长跪不起,太监看了眼皇上道:“四殿下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让他跪!求娶自己兄长的未婚妻他也敢提出来!”皇帝冷着脸,手中朱笔点了点墨继续批改奏折。桌子上的奏折逐渐减少,皇帝没有半分叫孟星桥起来的打算。孟星桥没有移动膝盖半分,他背挺直依旧跪在殿外。柳妃远远地就看见那个跪着的身影,她是又心疼又气,一急恨不得直接给他一个巴掌,“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柳妃不可置信看着他,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万万没有如此不理智的时候。
他明知道求娶安款冬会惹怒皇帝还是执意如此,柳妃心口一疼差点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