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的树枝上落了雪,如同百花盛开。马蹄之下是冰雪,看起来也和刚刚的马踏零花相似。安款冬脑海中是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她夺过笔就开始在上面用草书写道。
“试画同时成了。”太监笑着递给皇帝看。
诗画相印,意境超然。顾东君看着孟星桥作画安款冬提诗,诗画成时他就一脸挫败也不再做诗,只是盯着安款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输了。”
“第二场,画,四皇子胜。第三场,诗,安小姐胜。”太监唱完,柳妃笑着:“这四场赢了三场,我想后面的也不用再比了吧。”柳妃看着安款冬,“臣妾看安小姐聪敏灵慧非常人能及。”
诗画是过了皇帝的眼的,他一愣点点头,“的确如此。”
边关大捷正是归军时,这画正合皇帝心意,“不用再比了。款冬若生为男儿定然有一番作为啊!”
孟星桥面色严肃下来,当着众人面从自己的位置起来走到外面跪下,“儿臣借着这个机会想求父皇一件事。”
他的脸如同被雕刻出来一般俊朗,他接着说:“儿臣希望自己的婚事由自己定下。”
安款冬眉眼盈盈,嘴边的笑越来越大。耳边是皇帝的那个“好”字,孟星桥正好看她,两人视线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白薇面色不佳,她手一挥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给赶到了地上。那张娇弱的脸现在充满憎恨,“凭什么!她赢了诗会,成了琅琊诗主,还被破例参加了锦夏宴。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的东西被砸了大半,换冬赶紧拦住她,“小姐,不能砸啊不能砸。大总管说了这些可都是从你的嫁妆里扣的。”
王姨娘不过一个小小姨娘,入府的时候不过带了几件衣裳,又哪儿留下东西给安白薇作嫁妆。安白薇眼睛一瞪,“他敢!我再不济也是嫁入东宫,这嫁妆也是必须从公中的帐支!”她一脸狰狞,从盆里沾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精神起来,身上带了股看谁都不屑的劲儿,“我倒要看看如今谁还敢慢待我。”
安白薇忽然有了底气一样整个人都张狂起来,她捂着肚子哼歌,“今儿让你给殿下传的信可传了?”
换冬点点头,“传了。太子还留了句话给小姐,说会给小姐交待。这话奴婢听不大懂。”
“听不懂就算了。”安白薇回到床上,“让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你来给我梳妆,只怕过会儿咱们也要进宫了。”
比试刚刚结束,一众士子还在互相观赏着此次作的诗和画。孟余杭从头到尾都没参加,坐在这儿都一脸菜色。他招了个小太监传话给总管太监。这找太监是太子心腹,只见他停在总管太监面前,“公公,殿下让我来穿个话,安家二小姐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