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皇帝较量了多少回合,韩章可不怵皇帝的警告:“天生万物,都有枝节。所从何来,无非是繁衍与继承。”
对于这个铁头相公,皇帝很是无奈,但他实在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若是内闱之事,可到书房来奏。”
皇帝这话,引出了另外一位老臣:“陛下,前日老臣求见陛下于书房,陛下与老臣谈古;再前日,陛下在书房与老臣论画。臣是心急如焚,顾不得体面了。”
皇帝一看这位大臣,头更加痛了。这是一位更猛的铁头相公。
韩章这时也是大声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陛下还是早定过继宗室子为妙。”
皇帝本就不想谈论此事,毕竟他这一辈子生了不少孩子,却没有一个亲子健健康康的,小儿子更是在前段时间夭折了。两位铁头相公的话,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所以他也怒了,站起来直接质问起来:“你们这是逼宫吗?”
君臣一番战斗,最终还是老皇帝一番声泪俱下告输为结果。
对于和皇帝硬刚还刚赢了的猛人,庄永又怎么会不印象深刻?
本来为自己庆贺的家宴,庄永吃到最后是味同嚼蜡,不过很可惜在此事上是半点由不得他。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翌日晚上,樊楼。
夜色已经深了,樊楼中却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一个雅间中,盛长柏高声喊着:“酒,酒......”
顾廷烨也是兴高采烈:“说的好,说的好。”端起酒壶,给盛长柏和庄永倒上了酒。
一杯酒下肚,盛长柏犹豫了一下对自己好友道:“有件事情吧,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的文章,我是知道的,子远也是知道的。是吧,子远?”庄永点点头,盛长柏继续道。“居然没有中?到底是哪里有失呢?”
顾廷烨的文章,在庄永看来比自己高了不少。以他的文采,不说必中状元,但是榜眼和探花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只可惜......
顾廷烨自嘲起来:“想必是我自视过高。我的文章其实也没有这么好。”
“唉。”盛长柏摇摇头。“听说齐国公夫妇放榜第二日,就去主考的家中拜访,询问落榜的缘由。顾侯爷难道没去问问?”
提到这些,顾廷烨开始编排起自家老子:“齐国公和平宁郡主爱子如命。我家那老子,恨不得我钻到地缝里面,别出来丢人现眼。他怎么可能去帮我问呢......来来来,喝酒。”
庄永在一旁劝到:“仲怀,都说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顾侯爷我虽然只见过几次,不过他绝对不是对你不管不顾的。只是,你们父子之间的沟通方式......”
在他看来,顾偃开不是不对顾廷烨不管不顾,只能说父子之间的沟通方式有很大问题,再加上小秦氏在一旁的煽风点火,父子之间如同仇雠。
若想改变这种方式,只有一方先低头。很可惜,父子二人都是不肯低头的主儿。
顾廷烨摆摆手:“子远,你不用说了。不可能的......”
见顾廷烨是半点都听不进去,庄永只好不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