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永在下了课以后,顾不上吃饭,就匆匆往东水门外的码头而去。庄膺他们自东南而来,在东京落脚之地就在东水门外的汴河码头上。
“永平叔,我父亲母亲他们到了没有?”汴河码头上,永平一大早就开始就在码头上守着了,庄永赶来了自然是要询问他。
“小郎不用着急,大郎君还没有到呢。不过听这码头上管事的人说,最多再有半个时辰,从绍兴来的船就能靠岸了。”
“那就好,总算是没有耽误了。”庄永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庄永的心竟然有些紧张起来了。和父亲母亲已经六年没有见面了,如今就要再次重逢,他不免忐忑起来。
来自绍兴的客船,终于靠了岸,待船上的人都下来的差不多了以后,庄永这才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下了船。
庄永快步上前,到了庄膺夫妇面前,立即向自己父亲母亲行礼:“孩儿拜见父亲母亲!”
六年不见,庄膺比着之前清瘦了不少,不过好在气色还不错,晗下的胡须也长了不少。而章氏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脸比以前圆了一些,不过脸色看起来却有些差。
“母亲,您还好吧?”庄永有些紧张。
章氏笑着道:“永儿放心,我没事儿,不过是有些晕船罢了。不碍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倒是永儿你,长高了不少了。”
“父亲,母亲,我们马车上说吧。”
庄膺点点头,和庄永一左一右搀扶着自己妻子上了马车。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会晚了几日,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到了马车上,庄永就询问起来。“这几天祖父祖母虽然没有和我说,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他们很是担心你们。”
庄膺道:“这一路上,倒也顺遂。不过是过了扬州以后,运河上因为翻了几艘船,水道不畅,就耽误了些时间。而且你母亲不能太过劳累,路途上又休息了两三次,以至于耽误了这四五天。”
“这也就难怪了。”
“永儿你不用担心我。”章氏道。“倒是永儿你,你如今科考在即,虽然要刻苦用功,但是也要紧着身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也知道科考虽然是在考学问,其实也是在考身子。你若是身子骨硬朗,那顺顺利利考到最后就肯定不是问题......”
“母亲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庄永笑着道。“父亲母亲你们还不知道,我现在正跟着仲怀兄学一些拳脚功夫的,日日锻炼,身体好着呢。”
“仲怀兄?”
“哦,父亲,这也是祖父的一位学生,是宁远侯府的二公子,名讳廷烨,字仲怀。前几年他在白鹿洞书院读书,现在回到东京以后,就在盛家学堂跟着祖父学习呢。”
“哦,原来如此。”
听到顾廷烨的名字,章氏却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放心道:“可是以前在京城时听说的,宁远侯家里那个常常留恋秦楼楚馆的纨绔子弟?永儿,你可不能跟着他学坏呀。”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顾二郎,你的名声都臭了街了,没救了。
一家三口在马车上说了一路,很快就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