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穿透云层,将整个大地照亮。
天刚蒙蒙亮,汴京城已经是一片繁忙景象。庄永刚跨出大门,就看到盛长柏、盛长枫两人已经在门外等候,他有些惊讶道:“则诚兄,长枫,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
要知道,从积英巷到他们家,可是不近。
“天还没亮,我们就起来了。”盛长柏道。“昨天下学以后忘了告诉你去哪里接仲怀了,所以一大早我们就赶了过来。昨天晚上,仲怀送信到我家,说是昨天夜里已经进城了,我们在我们家门外等着就是了。”
“这种事情,让下人们跑一趟告诉我就是了。怎么还能让你和长枫再跑一趟过来呢。”
盛长柏摇摇头:“那怎么可以?昨天是我没有交代清楚,自然应该是我来说。要是因为此事害你在庄先生那边受罚,反倒不美了。至于长枫,我本不想累他来回跑的,不过他说好久没来先生家了,快忘了门朝那里,就跟着过来了。”
盛长枫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大早上出来透透气,也是极好的。”
盛长柏至诚君子,由此可见。
庄永笑了笑:“那我们赶紧走吧,距离上课时间也没多久了。等过了几日,我们休息的时候,我请你们来我家中,给你们做烧烤吃,如何?”
盛长枫高兴不已,拍着手说到:“好,好,好。子远兄的烧烤,可是一绝。与六妹妹的手艺不相上下。”
“那就麻烦子远了。我们走吧,莫误了时辰。”
三个人坐上盛家的马车,往积英巷而去。
盛家后门的街道上,几個人焦急地等待着。盛长枫更是时不时望向街口处。眼看着就到了上课的时间,迟迟不见顾廷烨的身影,盛长柏渐渐也有些着急了。
看到出现在街头的两匹马,等看清楚马上的人之后,盛长枫兴奋道:“唉,唉,顾二哥来了。”话说完,就一溜烟跑了过去。
盛长枫拉着顾廷烨坐骑的缰绳,身后的盛长柏也走了上去,叮嘱着:“慢着点。”
庄永站在盛家后门口,并没有跟上去,打扰几位老友叙旧。
此时的顾廷烨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袍,外边罩着一件黑色披风。看到盛长柏二人,也是高兴不已:“长枫,则诚。”
盛长柏见顾廷烨身后只有石头一个人跟着,只拿着上课用的书箱,不由问到:“怎么只带了石头一个,行李呢?”
“没什么行礼。”
“也不至于空着手回来吧。”
“就几个箱子,还有一个家眷。”
盛长柏闻言一愣,先是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这才拉着顾廷烨到一旁,小声问了起来:“怎么、还有家眷啊?”
“之前在汴京城遇上的。我瞧着她可怜,给了些银子把她给打发了。后来,她那个坏哥哥,骗了他所有的身价,她跑到白鹿洞书院来找我。她那个哥哥挥霍光了所有钱财,跳崖死了。我看她实在可怜,走投无路了,就......”顾廷烨解释到。“就把她给收了。”
盛长柏听罢,很是无语,看了顾廷烨几眼后,又向街口看去。
“没跟来。”顾廷烨知道盛长柏在看什么,就说到。“我把她和那几个箱子都安放在一个住处。”
盛长柏道:“这些都是些闲话了。庄先生卯正开堂,规矩甚严,万万不可迟到。快进去吧。”他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庄永介绍顾廷烨,连声道。“你看我这脑子,对不起,对不起。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子远,子远......”
庄永这才上前,盛长柏指着顾廷烨对庄永道:“子远,这就是我和你常常提到的,宁远侯府二公子,顾廷烨,字仲怀。”扭头又对顾廷烨介绍到。“仲怀兄,这位是子远师弟,单名一个永字,庄先生是子远的祖父。”
庄永上前见礼:“永见过顾二公子!”
“见过子远师弟。”顾廷烨先是回了礼,随后就说到。“什么顾二公子。则诚既然能将介绍我们认识,那就是兄弟关系。二公子,二公子,多生分啊。叫我仲怀就行了。”
倒真是豪迈。
庄永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阶梯下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仲怀兄!”
“这还差不多。”顾廷烨哈哈一笑,大手一挥。“等过了几日我们闲暇有空了,莪请你们去樊楼吃酒去。子远稍后,我和石头交代几句,我们一起去上课去。”
顾廷烨正和石头交代的时候,盛长枫从顾廷烨书箱里翻出了一块手帕,拉着顾廷烨就颇为兴奋道:“唉,顾二哥,手帕哪儿来的?这绣法罕见啊。”随即就是一脸八卦问到。“难道是魏行首亲手绣的?”
“我也没啥用,你若是喜欢就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