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祖母是个豪爽性子，为人处世都是干净利索。不过在为人师这方面，跟自家祖父那是一模一样，对学生要求那是很严格的。若是从这一点去说，他们两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至于为什么知道。

庄永只能和你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

两位老姐妹在说话，庄永虽然规规矩矩坐在那里，但是却百无聊赖。正无聊间，他忽然看到一个小小身影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连忙打了声招呼：“长栋，你也在这里。”

小长栋回身看到庄永在叫他，就过来和众人行礼。

“见过庄师兄。”小长栋这一圈下来，脸色已经是红扑扑的，显然是害羞。“回师兄的话，我是来向六姐姐请教的。”

“那你向你六姐姐请教什么？”

“我请六姐姐教我识字。庄先生教的课，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以前都是二哥哥教我识字。可是现在二哥哥因为要备考，我不好烦他。只好来请教六姐姐......”小长栋说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头都快低到怀里了。

大概是因为都是庶出，而且上课时明兰也帮过长栋一次。长栋就和明兰很是亲近。

说到明兰帮着长栋，那是开学第一天时发生的事情。

自家祖父在给大户人家上课有一条规矩，学生所有的事情必须亲力亲为，不许小厮和下人代劳。这一条，是在对方请他为西席时就讲好的。对方若是答应，祖父才会应允为西席。若是不答应，那就请另请高明。

用祖父的原话来说就是：“在家中有小厮代劳，难道考场上还允许你带小厮进去不成？”

盛纮既然请自家祖父为西席，自然是也要遵守这条规矩的。

所以，上课时所有学生都要自己换纸磨墨，哪一个也不许下人代劳。

其他人都还好说，年龄最小的小长栋可就遭了罪了。他今年不过四五岁的年龄，力气小手也不稳，所以在端砚台墨墨条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明兰感觉自己应该拔刀相助，就趁着先生低头讲课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磨好了墨的砚台和小长栋干脆利落地换了一下。

因为这件事，长栋感受的到自己六姐姐并不像四姐姐、五姐姐那样歧视自己，所以自此对明兰甚至亲近。

庄永笑着对长栋说到：“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都请教的什么字吗？”

长栋小心翼翼把怀中的描红册子递给了庄永。

庄永接过册子，翻开看了起来。不过，看到了里面的字后，他强忍着让自己没有笑出来。

看着就跟小鸡爪子一般的字，他敢断定这绝对是明兰写的。

至于明兰的字，剧迷们都知道，那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