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名义上是我的下属，其实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你不用这么防备我，退一步讲你也防不住啊！”

姜玄夷嘴上应两声，心里始终对他有戒备。

卡尔把姜玄夷当什么都不懂的儿童，在他眼里，姜玄夷的不信任，只是儿童对陌生人的恐惧，以后自然会好起来的。

“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姜玄夷的长剑一寸寸出现在手中，随手挥出一剑，激烈的思绪碰撞顿时平静，思路畅通清明，“当然有，引导术知道吧！”

卡尔对他那一剑很是满意，能在那么强烈的情绪下做出正确的行为，在意识思想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就是这方面有天赋的都很执着。

“知道，是为了琪琳吧！思路是对的，但引导术的方向和神河文明的超级基因不同，需要修改过后才合适她。”

姜玄夷只有这样才能冷静下来，和卡尔心平气和的沟通，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样，从思想到行为完全被卡尔牵着走。

“我还没完全破解风尧的暗位面信息，引导术这么艰涩难懂的信息解不准确，我想让你帮我找一篇合适琪琳的，再对引导方向做些修改，可以吗？”

卡尔对琪琳并不上心，但姜玄夷却非常在乎，总得在乎点孩子的感受，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只是件简单的小事，琪琳比起你太平凡，她只怕不能陪你走过永恒的生命，不要在这里太执着。”

姜玄夷平静道，“谢谢，也许琪琳在那方面是天才呢？”

卡尔微微一笑，道：“这句感谢到是真心的，下次见面我给你这个东西。”

“看也看了，直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呢？”姜玄夷好奇的看着卡尔，他应该是无事不来的那种。

“虚空位面的发现意义重大，但对已知宇宙的冲击也非常大，了解过后也许你会发现，自己的本质只是一种状态或者一串数据，你所追求在意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甚至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

姜玄夷从激活超级基因后，对世界的认知变了又变，对于重大发现的影响也很清楚，就拿历史课本里记的来说，日心说提出来的时候，进化论提出来的时候，教堂绞死了多少先进分子！

“不就是刷新三观么，虚空还在探索中，你的认知只能算是片面的，等完全了解虚空后，我们会对宇宙和自己有更正确的认识。”

这个回答卡尔还算满意，但仅限于姜玄夷所站的高度，站在自己的高度还是不行，问这个自己操之过急了。

“姜玄夷，不论是人或神，若是完全否定自己，是活不下去的。探索虚空时神也会怀疑畏惧，然后止步不前甚至葬送自己，好好学习，我期待你达到那个高度后的见解。”

卡尔刚刚喊的是姜玄夷而非神河星辉，这说明他认可了姜玄夷，愿意收下他这个学生。

才用了次死神利刃，此刻的姜玄夷抛开感情影响，从利弊上考虑，跟卡尔学习还是不错的，比找个守护天使强，从对错来看，身为一个地球人，自己跟着他不太好，一时反而不好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