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和赵敏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高度危机感的周芷若，默默地斟酒夹菜。

这也是她暗暗较劲的一种方法。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怎么做。

只是见得赵敏对牧青做出亲密之举，而牧青又不拒绝时，她心里很不舒服，迫切的想做一些什么去阻止。

故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锻炼出了斗争的经验。

赵敏显露在外，她就内敛在内。

赵敏喊师父，她就喊公子。

赵敏服侍更衣，她就服侍用膳。

发展到现在，二女之间倒是多了不少的默契，各司其职，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受益人牧青，他........不仅没意见，还希望继续保持下去。

“你只有一天时间。”

“半日即可。”赵敏自信满满。

“确定？”

“如若超期，弟子甘愿受罚。”

周芷若偷偷撇了撇嘴。

有一次赵敏事情没办好，接受完牧青的惩罚，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让以为能幸灾乐祸的她大失所望。

“嗯。”牧青低应一声，专心看起汝阳王安排的歌舞。

客随主便，不能辜负人好意不是。

次日，上午。

万安寺。

“芷若！你怎么样？他没有伤害你吧？”

心爱之人出现，舔狗宋青书顿时情绪激动起来，连日来的萎靡都减弱了几分。

“芷若，过来！”

灭绝拿出师父兼掌门的威严，发出命令。

搁在平时，周芷若肯定不加犹豫第一时间就到了跟前。

可是这世间有一种生物叫黄毛。

他们威力巨大，能让当事人忽略掉长辈家人多年的恩情和教导。

在宋青书心如刀绞，灭绝勃然变色，及其他几派脸色各异的情况下，踌躇不前的周芷若得到牧青的首肯，慢慢向他们走去。

灭绝一把抓住徒弟的手腕，将衣袖撩起，见得守宫砂还在，脸色稍缓，松了一口气。

“一声不吭就离开，眼里还有我这個师父吗？”

“是.......他带我走的。”周芷若声音如蚊蝇般小。

“你不会反抗？”

“他非要。”

“非要你就去？”

“我.......”心里发虚的周芷若，一时语塞，好大一会儿，才来了句：“我打不过他。”

五个字，灭绝哑口无言。

因为她也打不过。

“师父，弟子有一个请求。”

“说吧。”

“弟子......弟子........”周芷若回头看了一眼牧青和赵敏，想到前些日子他们说的那件事，咬着牙，袖中拳头紧握，鼓起勇气，一脸坚定：“师父，弟子要当峨眉派掌门。”

“大胆！”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丁敏君，听到周芷若竟敢觊觎本该属于她的掌门志位，横眉怒目。

灭绝沉默，眼眸低垂，语气里不含任何情绪问：“为什么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