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明明白白说给我听,在武当山逼死恩公恩嫂的,到底是什么人?”朱长岭擦掉眼泪,愤然问起。
“我从宋大侠那里了解了一下,人数着实不少,有少林、崆峒、峨眉、昆仑各派,海沙、巨鲸、神拳、巫山等帮会也有份.......”
“这些门派咱们一个也惹不起,但张五爷对咱们恩重如山,救过咱哥儿俩的性命,所以即便粉身碎骨,也得给他报仇!”
“大哥说得是。”只听那姚清泉应了一声,接着叹气:“唉,可惜我没能见到张五爷的公子,否则将他接到此处,大伙儿尽其所有,好好侍奉他一辈子,以报恩情。”
“二叔,那你可打听到张恩公公子的下落和名字?”一直低着头,挤不出眼泪的朱九真,终于抓住机会开口说了一句话。
父亲和二叔发挥的太好了,根本就不给她留余地。
“武当派为了公子的安全,没人敢透露他的情况。”
吱扭一声,门打开。
一只傻狍子,不对,是一颗柚子般大小的西瓜走了出来。
“我..........”想要自爆身份的张无忌,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了个口风,“我在里面听到你们讲话的声音,出来看看。”
“是不是我们影响到你休息了?抱歉啊,听到一位恩人的消息,情绪有些激动,难以自制.......”
朱长岭微红的眼眶,让张无忌看得心里一颤,暗道此人真是重情重义。
“小兄弟,你好好休息,我们这就离开。”
说罢,不等张无忌有任何反应,朱长龄带着朱九真、姚清泉走了。
一直到进了另一個房间,他们脸上的悲伤才消失不见。
关上门,姚清泉忙小声问:“大哥,你确定他就是张翠山的儿子?”
“八九不离十,我检查过他随身带的东西,有不少和武当山有关,加上今日他使出了武当长拳,名字又叫张无忌,基本没跑。”
“还是得稳妥些。”
“放心吧,那小子被真儿迷的晕头转向,用不了多久定会暴露身份,何况,我还有别的准备............”
屋顶上的牧青,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感慨这些名门之后,要是能少点阴谋诡计,多花点心思在家传武学上,也不至于偏安一隅,败了祖上的名声。
在朱长岭的再三吩咐下,内心藏着嫌弃、恶心、倒胃的朱九真,在往后数日里,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细心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张无忌。
二人唱歌猜谜,游山玩水,弹琴练剑,讲故事说笑,缠缠绵绵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被强行塞了不少狗粮的牧青,觉得安慰的是两颗西瓜一天比一天大。
距离收获不远了,他很期待《倚天》的第一次。
痴迷美色的张无忌,全然失去了本就不多的防备心。
朱长岭见火候差不多了,吩咐所有人按照原计划执行。
先是布置一个祠堂,供上张翠山殷素素二人的牌位,然后挂上一幅《张公翠山恩德图》。
紧接着遣散了庄子里的所有佣仆丫鬟。
对了,身上没钱的牧青,还趁这个机会取了二十两金子。
庄上的异动引起了张无忌的注意,他跑去问朱长岭是否出了事。
“没有没有.......”朱长岭矢口否认,眼神闪烁,脸色很不镇定。
“朱伯伯不肯明说,小侄也大概猜得出来,我虽然武功低微,帮不上什么忙,但我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愿意留下来同您和真姐共进退。”
张无忌说得情真意切,朱长岭听得大为触动。
嘴唇哆嗦了几下,道:“贤侄所言,发自肺腑,可.....可这件事终是与你无关,不能......不能让你趟这潭浑水呀!”
一旁伺机而动的朱九真,接上话,“无忌,我爹是好意,他不想连累......”
哪知她话没说完,便被张无忌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