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咱们可说好了,你往泰西封,我往阿扎克,谁先攻入城池谁就算赢。”
等待许久,终于在罗马商船抵达身毒的时候,由张骞为众人带来了塞琉古王国的求援信。
没办法,大汉是礼仪之邦,是讲道理的地方。
不像是邪恶的欧洲人,总喜欢不宣而战,玩偷袭搞爆破。
偶尔难得找个理由和借口,都是错漏百出,还不如不找,免得让人啼笑皆非。
其实真要论起渊源,塞琉古王国也好,还是安息帝国也罢,都不算是正统的波斯帝国接班人。
在这一片大地上非要论出一个自古以来最合理的接班角色,还得是波斯人才算是三分之二的正统。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点是安息帝国的开国皇帝得位本身就不正,他们本来就是塞琉古王国接济过来的战争难民,是归属于塞琉古王国的将军,一朝陈桥兵变,天凉加衣之后转头就开始暴打陷入法老战争的老东家。
如今塞琉古王国愿意臣服于大汉,以献上国本为代价祈求征西军的正道援助,他们才算是正式准备踏上西征的征途。
从犍陀罗城往西北而行的路上,霍去病就像是一只终于回归大自然的猛虎一般,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说個不停,拿槊的双手更是好几次拍打着座下的马驹。
搞得好像不是他在兴奋,而是座下的马驹在躁动。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十几遍了,先下城邦者胜,我们一起会师塞琉古城!”
“哈哈哈,我这不是高兴嘛,在草原上追着那些逃进冰原的东胡和匈奴残部,就像是在草地里打地鼠一样,要打赢那不是轻轻松松?可想要找到他们真是难如登天。”
“兄长,咱们可说好了,我要是赢了,你可得匀我一万套重甲,你这些重甲我可是眼馋了好久。”
过了帕米尔高原后,往西直行便是泰西封,往西北而去便是安息王子巴加斯的城邦。
整个安息帝国就这两个地方最是发达繁荣。
一则是因为首都,二则是因为阿扎克多少也算是安息帝国的龙兴之地,相当于第二首都。
去打泰西封的难度自然要比阿扎克要难上许多,且不说泰西封那高大坚固的城墙,这路途更远,加上半道还有四五座大城邦,若干座小城邦,压力也自然不小。
可是孟焕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手中兵力最多,且都是跟随他北伐西征的悍卒老将,总不至于让新来的友军去啃硬骨头,自己吃肉吧。
嗯,如果不是霍去病,换一个不熟的主将,那还真有可能。
“你小子还是悠着点,安息以北多游牧,侦骑别忘了四处多撒,逢林莫入,逢谷莫钻,千万别阴沟里翻船,到时候若是想向我求救,我可是会好好的嘲笑你的。”
“嘁,区区安息而已,他们的骑兵也叫骑兵?”霍去病显得很是自傲:“我让他们集结,到时候两军对垒,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多撑一会儿,免得让我扫兴!”
孟焕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别人自傲那叫骄兵必败,可这条规则在霍去病这里似乎就失去了效果。
这家伙傲归傲,真到了战争状态的时候,他的准备工作做得比谁都足。
傲气是霍去病带兵的主要风格,他却从不会因为傲气而故意让自己破绽百出,这也是他和李广这种粗线条将军最大的区别。
“好了,就此别过,为兄路远,在此先行一步,希望贤弟一路上高歌猛进,战无不胜!”
“兄长保重,武运昌隆!!!”
大军在此开始开始分流,霍字旗一路北上,同时带走的,还有一批贺兰部的仆从军轻骑。
孟字旗则是朝着最近的关隘直接扑去。
刚刚抵近关隘口,孟焕就忍不住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这是什么情况?吾兄张骞不是说在安息帝国的东境是有重兵把守的吗?为什么关隘上守军如此稀少?就连原本该有的拒马、鹿砦都瞧不见几个?”
孟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摸不透这些安息人是什么路数。
当日张骞下了高原,才走了不到十里路就被安息帝国的人示警发现,结果现在一路上没瞧见有敌军的侦骑探查,关隘处还有不少百姓进进出出,浑然一副不设防的样子。
本来还有些担心,怕自己中了安息人的埋伏,可是左看右看,破绽如此之大,总不至于这些人都读过三国演义,知道诸葛丞相的空城计吧?
现如今刘关张都没有出生,他孟某人也不是某位女装大佬,安息人更不可能是诸葛丞相。
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态度,孟焕招呼着呼衍克带人扮作商旅夺关。
本来也就打算只是试一试,结果只是一试,那安息人的关口立马城头变幻大王旗,偌大的安息旗帜落下,换上了大汉的黑底红纹汉字旗。
关口夺取之简单,简直超乎了孟某人的想象。
就算是出其不意的夺关,也不至于防守松散到这般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