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口的烽火台也未曾燃起狼烟,能有多大的问题?
反正每天在营寨中进进出出的骑兵多不胜数,保不齐就是哪支外出打猎的骑队满载而归。
直到玄甲骑已经冲锋到营寨门七八百米距离时,他们才发现这支骑兵似乎不同寻常,浑身着漆黑的玄甲,与浑邪王廷着装皮甲与布甲的骑兵们格格不入。
更重要的是,这支骑兵完全不担心马力损耗,一直未曾减速,还在以一种全力冲刺的姿态狂奔而来。
这时,斥候们才后知后觉的惊恐大叫起来。
“敌袭!!有敌袭!!!”
“快去通知吾王!”
“快去通知万骑长!”
“来人啊,兄弟们上马,随我阻击敌军冲营!”
一时间,营寨之中乱作一团,各种传令之人朝着营内四散,而门口之处也不过仓促之间组止寥寥数百人。
风!大风!
快如奔雷,势如雷霆!!
从玄甲骑在视野中出现,再到他们冲锋营帐,整个过程中匈奴人根本来不及有过多的反应。
有人拿弯刀,有人有弓无箭,也有人随便拿着一节马鞭,就准备和玄甲骑决一生死。
等到他们看清楚玄甲骑锋锐的长枪,在暖阳下冒出让人心寒的锋芒时,好不容易汇集起来的匈奴兵马又瞬间骚乱了起来。
“是……是重甲骑兵!!”
孟焕见状更是心中大喜:“天助我也,不仅让我等一路通畅,没有迷失在无边无际的草原,能顺利找到王帐。”
“长久的安宁,也已经让这群两脚羊麻痹大意,今日,此处正是我等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随我杀!!!”
“轰!”的一声巨响,孟焕一马当先冲进王廷的营帐之中,一个照面便接连刺出数枪,挑落几名胆敢逆向阻敌的匈奴骑兵,
一路穿行过半,马速开始迟缓。
而骑枪前段中空,负责减压的枪杆,也在一连串的刺击下不堪重负,应声折断。
孟焕快速的借助着盾牌上的皮套,将盾牌反背至身后,又从肋间拔出双刀,左摇右晃,双手舞出阵阵流光,荡起片片血色涟漪。
兵有四势,而孟焕本人也能勉强算是师承尉缭子,主兵形势之道。
此时此刻,英勇无畏的少年,便是那把主宰战场的锋锐尖刀。
双刀出手,在营帐前阻隔的马队前生生犁出一条血路,为身后的玄甲骑打开继续冲锋的缺口。
有备而来对毫无防备,重甲对无甲,仅仅一个照面,玄甲骑就凿穿了这支仓促的骑兵,随后宛如重卡一般横冲直撞,快速的在各大营帐之间窜行。
“速战速决,点燃火绒麻布,扔向这些营帐!”
匈奴人搭建营帐时,多以羊皮铺开做外衬,再缝以麻布做支撑,星星之火洒向这种涂满防水油脂的帐篷上,火势迅猛,瞬间便大片大片的焚烧起来。
只是可惜今日暖阳无风,不然孟焕还真想体验一番火烧连营的快感。
远处王帐附近,浑邪王在层层簇拥的近卫拥护下,已经开始集结兵势。
“彼其娘之,浑邪王反应真快,小爷才冲杀了四次。”
孟焕颇有些遗憾,距离七进七出的首杀成就还差三次,看来只能以后再去尝试了。
后方未曾被光顾的营帐之处,已经开始聚集了不少人马,若还是继续逗留,恐怕自己这两百来人,得永远留在这里。
孟焕高举着双刀,指向先前奔袭而来的高坡,大声怒吼着:
“风紧!扯呼!!”
“随我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