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气呼呼地落座,倒是太太今日难得狠狠地落了许姨娘的颜面,忍不住弯起唇瓣来。
她倒仿佛是自己好心一般,缓缓开口。
“许姨娘既然这样说,便是说有人故意陷害四娘子了?”
许姨娘咬紧唇瓣:“妾身并不敢胡乱揣测,只是不愿见女儿受屈!”
说着,便去劝说四娘子,让她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说来。
阮玉熙便叫屈道:“女儿没有故意毁五妹妹的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太太便将眸光落在了在场的三娘子和六娘子身上:“你们是见证人,也说一说你们所看见的。”
六娘子早吓得面色苍白,在奶妈怀里小声啜泣着,说不出话来。倒是三娘子忿忿不平道:“是四妹妹先挑衅的!她自诩清高,喜欢抢五妹妹看中的布料。五妹妹脾气宽和,不欲与其相争……她却不依不饶,还讥讽六妹妹的出身。”
“五妹妹看不下去她欺负六妹妹,劝说一声,便被她冲上来拉扯!”
阮玉熙立刻反驳道:“我是推了她,可是我没有拿簪子划伤她!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三娘子微微冷笑:“四妹妹你头上簪子的血都没擦干净,就别急着颠倒黑白了!”
眼看着她们姐妹二人撕扯起来,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六娘子哭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陷入僵局。
这时,却听见一旁不语的小白姨娘缓声道来。
“妾身恰好坐得近……倒是跟姐姐,似乎听见了一两句娘子们掰扯的话。”
“哦?”太太眸光闪烁不定,问道,“是什么话?”
年纪稍大一点的白姨娘便道来:“是四娘子……讥讽六娘子的出身,说她母亲是许姨娘的婢子,六娘子便要比她卑贱几分,不该跟她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