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前往临渊楼的路上，莫语提前将窃听能力开启。

——自从晋升筑基中期，他的神念覆盖范围再次增大，窃听能力的生效范围也随之增大，达到半径十七丈的程度。

“别人家的凝神香二十五枚灵石一根，你怎么还贵一块？”

“八百灵石，这个凡品法宝我要了。但是你得陪我一……三次！”

“大哥！你看清楚，我是个男的！”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一口价，八百灵石，别墨迹！”

“啊？行……行吧……”

“有人要买纳灵丹，我开价八枚灵石一颗，你也开这個价吧。咱们别互相压价了。”

“行。”

“老板，你这纳灵丹多少钱？我刚才问价，有人开十五枚灵石两颗，你还能给低点吗？”

“七枚灵石一颗，十颗起售，底价了。”

“周明还真来了！你们把东西给我，等下我去和他谈。”

……

大量杂乱无章的声音中，只有一句不算废话，能让莫语稍微提起点兴趣。

——“周明”身上确实有一门被其他筑基弟子觊觎许久的灵品炼体功法，名为《龙象锻骨劲》。

因为上一任“周明”从未在人前展现过这门功法，且炼体功法除非修至圆满，否则无法同修两门；

所以在征得徐玄宣的同意后，莫语就没有修行龙象锻骨劲，转而以九转炼血擎天功作为代替。

如今听到有人要换龙象锻骨劲、且态度如此坚决，莫语已经做好“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

进入临渊楼，聂久春和莫语一前一后朝三楼走去。

——临渊楼三楼为公共大厅加独立包间的设计，刚好适合交易物品的情况。

“周师兄，请！”

对莫语说一个请字，聂久春侧身帮他把大厅的门推开。

见状，莫语也没有推辞，信步而入。

纵深近三十丈的大厅内，已经有十几名修行者等在这里。

当看到来人是周明，有几人仅仅是投来一个眼神，便继续低声商议，不再关注这边；

也有几人已经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作势起身迎来。

“周师兄，你自便吧。我等下还得去迎接贵客，就先失陪了！”

对莫语交代一声，聂久春转身离去。

从聂久春身上收回视线，莫语这才看向围在他身边的两男一女。

陈良、赵雨竹、李凤熙。

三人的姓名和样貌一一对应起来。

陈良和赵雨竹本人和情报上的画像没什么两样，只有李凤熙本人和情报上的画像出入较大。

——两者勉强能算个“沾亲带故”的关系。

“找我有事？”

莫语面对三人冷淡发问。

“周师兄，龙象锻骨劲的事……”

陈良上前一步，搓搓手，没有继续说下去。

摸摸鼻子，莫语露出思索之色，足足间隔几息才点点头：

“可以。”

见状，陈良长松一口气，当先朝一座无人的包间走去。

落座锁好门，莫语也不多废话，直接将《龙象锻骨劲》扔在桌子上：

“我只接受以物易物，开价吧！”

在众多功法中，“炼体功法”和“身法”无疑是最为特殊的两种。

这两种功法除非修至圆满，否则无法同修两门。

而将一门功法修至圆满的难度已经无需再提，只要看看莫语的借风乘云步就知道了。

——即使面对“大帝之资”，这门凡品功法也依旧坚挺，没有一点朝“圆满”境界发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