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莫语没有说全，但他相信王知易能理解他的意思。

点点头，王知易没有否认：

“不错，你的反应很快。我于四十年前拜入天星宗，为杂役弟子，后续的发展你应该也能猜到。”

说完，王知易有些感慨：

“说实话，我当初也是看你可怜，就随口安慰你一句，没想到你还真能做到。”

虽然王知易这么说，但莫语还是对他恭敬一礼：

“多谢王师兄提点！”

盖云峰讲道一事是天星宗绝密，凡亲历者皆会被设下禁制，所以当时的王知易已经尽力在帮助他了。

“小事一桩。”

短暂的沉默过后，莫语终究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略显犹豫的问道：

“王师兄，当年你……”

还没等他问完，王知易便抢先答道：

“我当年洗练灵根时，运气成分居多，没什么参考价值。不过师弟你既然执意要问，我也不想瞒你。

我当年在天星涤灵池中苦熬两个时辰，最终侥幸将四灵根洗练成单·木灵根。”

话音落下，王知易还专门补上一句：

“师弟，我不想说出来也是怕打击到你，倒没有别的意思。”

莫语：……

不是！哥们！

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啊！我就是想问问天星宗的收徒大典是什么流程。

不过当他看到王知易期待的目光时，还是果断将后续的问题吞回了肚子里。

——莫语很能理解王知易，衣锦夜行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所以……

“啊？王师兄，你应该是天星宗史上第一个把四灵根洗练到单灵根的弟子吧！真是吾辈楷模！”

“师弟你也不要灰心。正所谓三生万物。相生相长的水土木三灵根也不见得比单、双灵根差！”

“不见得，不见得。还是王师兄更高！”

“哪里，哪里。师弟也很硬！”

……

经过一番商业互吹，杂役七院已经近在眼前。

控制云朵在南一号房前落下，莫语一步踏出，转身对王知易一拱手：

“多谢王师兄。”

冲莫语点点头，王知易面带喜色，驾虹离去。

推开房门回到南一号房，莫语一屁股坐在床上，拿出身份令牌摆弄起来。

里面只有宁祈安发送的一条信息：

“莫语哥哥，到家了要和我说一声哦。”

将离开涤星殿后的经历，以及自身灵根的情况发送给宁祈安，示意她不要担心。

消息刚刚发出，他就收到宁祈安的回复：

“我就知道莫语哥哥最棒了！”

见状，莫语微微一笑，又和宁祈安闲聊几句，这才拿出徐玄宣给他的玉简查看起来。

这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

从徐玄宣给他的资料来看，空灵根是一种……呃……非常多才多艺的灵根。

最起码，已知的五名空灵根拥有者，他们表现出的能力就各不相同。

三千年前，一位天生剑灵根的剑阁真传弟子遭到魔宗暗算，灵根被毁，最终却误打误撞将灵根磨灭为空灵根，而他的空灵根能力为——

真·无坚不摧。

为什么要加“真”字呢？

因为这可不是形容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坚不摧，任何防御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

后续，这名剑阁弟子手持一柄凡铁剑，横压当世，几乎将魔宗杀到断代，人称“冲虚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