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已经通过心性的考验。”

闻言，莫语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文淼则是满脸喜色，拉住莫语的小臂不住摇晃，就差一口亲上去了。

——有好几次她想中途放弃，还是莫语强拉她过来的。

相比之下，刘兴吴则是脸色煞白，就连嘴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在最后这几天因为腿脚不便，没有前来听道，心性这关自然不算合格。

短暂的寂静过后，还没等传道长老继续说话，刘兴吴忽然咆哮出声，状若疯魔：

“是你……是你们！你们早知道对不对！所以才会从中作梗，让他们打断我的腿！”

一边喊，他一边朝莫语和文淼扑来。

见状，还没等莫语和文淼动手，传道长老便用一个眼神将刘兴吴定在半空。

“此事在天星宗也是绝密，凡是亲历者皆要被留下禁制，不可向外透露半分。你在质疑什么？”

传道长老声音冰寒。

“你的心性考验不合格，你可以下山了。”

说完，传道长老一指点出，在刘兴吴身上留下禁制，而后屈指一弹，就将他送到盖云峰下。

处理完刘兴吴，传道长老这才转向莫语和文淼：

“接下来，我会向你们提问，根据回答判断你们的悟性如何。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不用太紧张，尽力作答即可。”

说完，他把视线放在文淼身上：

“小姑娘，就从你先来吧。”

此话一出，莫语再看文淼和传道长老，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嗡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在回答问题期间，文淼几次露出困惑的神情，偶尔还会挠挠头，看来答得不算特别顺利。

约莫一刻钟过去，传道长老点点头，而后看向莫语：

“到你了。”

猛地听到人声，莫语先是一愣，而后立马正襟危坐，凝神静听，等待传道长老出题。

“对于‘道为源始’这句话，你怎么看？”

——好熟悉的问法，这……这不就是“面试·修仙版”吗！

既视感袭来，莫语瞬间进入状态，开始答题。

得益于古币的提醒，他在这三十天里“勤学”不断，每日“善思”，再加上超群悟性的助力，使他在面对传道长老的问题时，显得格外轻松。

眼见传道长老的脸上也露出一抹赞许之色，莫语心中也不禁有些兴奋。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没有讲过，你依照内心的想法回答即可。”

闻言，莫语有些紧张。

——怎么还有超纲题呢？

“我问你，何为道？”

问题落下，莫语心下反而一松。

这是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传道长老能够问出这种问题，就证明他没有刻意为难。

低下头短暂思考过后，莫语缓缓抬头，目光坚毅：

“…………”

另一边，文淼眼见莫语双唇开合，神色淡然，传道长老也时不时露出赞许的神色，心下逐渐放松。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得到纯化灵根的缘法，她宁愿这个人是莫语，而不是自己。

不多时过去，传道长老点点头，将视线从莫语身上收回，文淼这才重新听到声音。

也许是看出莫语和文淼的关系不错，传道长老在宣布结果时也没有背过他们，而是直接道：

“你们两个的悟性上佳，甚至比绝大多数内门弟子还要强。如果就这样被灵根拖累，碌碌凡尘，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