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庭威和苏玉玉拜过堂后,夜斓就再没跟苏玉玉碰过面了。
倒是宴席正高潮的时候,夜斓在人群中看到了身材高挑,一身绿裙,露出白皙的一截藕臂,和纤细的腰肢,流苏垂落,更有一番异域风情。
她手亲昵的挽着一个一袭华服,三十出头的胖大叔,脸上已经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只是妆容有些过于厚重,将她的大部分情绪都已掩盖,只露出一抹僵硬的笑。
夜斓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这缘分太巧罢了!怎么前脚才离开,后脚就能在这里碰见呢?
但真正有缘的莫说是苏玉玉和这柳青不愧是发小,以后她们势必会在这甘兰国彼此相依为命吧!
柳霆潇见到夜斓盯着柳青一眨也不眨的视线,他殷勤解释道:“那位啊!是甘兰城中有名的李员外,财大气粗!听说他已早已娶妻,只是不知他今日为何会带这一女子?这女子之前也没见过!”
刚好听到宴席中已有多事的妇人酒足饭饱后开始议论,“听说哪,李夫人不能生诶!李员外连带着她出门都嫌丢人,也不知今天从哪弄来这么个女子,怕是为了给李家传宗接代罢!”
夜斓嘴角半勾,一冷笑,并不多说什么。
因为苏玉玉的缘故,夜斓并不想再跟欧阳庭威过多的接触,于是随着宴席散去,也离开了。
只是太子府中的一小厮帮忙传递,“就不打扰他们俩洞房花烛夜了。”
夜斓转头看了一眼太子府的婚房道。
正要离开,就撞见柳青独自一人从这经过。
柳青叫住她,“郡主!当年我为年少无知做的荒唐事,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还望你莫怪罪!帮我回去给爹爹问个好!”
她语音有些哽咽。
夜斓疑问道:“你为何不亲自回去跟你爹爹说?”
她已认命了,“柳青没脸回去了!这辈子生是李员外的人,死是李府的鬼!”
“这都是命啊!”
夜斓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释然了,“罢了,我会帮你转告,至于当年的事,既然都说开了,我也没必要再追究,当年燕家毕竟有权有势,你一势单力薄的柳城主之女,自然人微言轻,还不得跟着她们胡闹!毕竟当年我也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小郡主!”
虽然是在帮她说话,但心里这笔账算的很清楚,只是往事如烟,夜斓已经不想过多去在意了。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甘兰城,并无心逗留甘兰国。
说好的游山玩水却也不了了之。
只是一路缓慢的赶回来了安城,没去的时候那边赶就是了。
回去之后,夜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柳霆潇算账,“这次出去的银子都算你账上,月底就从你饷银里扣!”
容玉拿着他那小本本和笔一边记着一边道:“算好了,一万三百五十两!”
“路费三百,为柳青赎身一万两,给太子府送人情五十两!”
柳霆潇抗议道:“这可是我一年的饷银!你小子算账挺清晰呀!那什么柳青是谁?凭什么她的一万两赎身费要算我头上?还是个大头!”
容玉指了指此时双手环胸,目光淡定的夜斓,“这都是主子吩咐的!你找主子啊!”
柳霆潇想发脾气,“爷爷我不干了!”
夜斓眼神沉了,“还不是你擅离职守,这只是冷清阁的小惩戒!”
柳霆潇势将脾气进行到底,“我干啥要听你吩咐!什么惩戒?我才不吃这一套!”
“你吃错药了!你去冷静冷静,不跟你说了!爱干不干!反正我也无心束缚你!”夜斓不再跟他说,领着容玉跑去制药宫了。
喃喃正好从地宫中出来,拍了拍他肩膀,“你又惹主子生气了?”
柳霆潇野性难驯道:“是她惹我生气!凭什么啊!我这银子都还没见到呢,就给我扣光了!意思是我这一年也别想看到饷银了!”
喃喃豪爽的一把搂过他肩膀,“原来你是为这事儿生气啊!你就这么在乎银子?回头我从我账上扒一半给你得了!生什么气啊!我请你喝花酒去!”
没有什么是她哄不好的!
柳霆潇不情不愿道:“当然了,这出行在外,缺的了银子吗?不过你也太大方了吧!”
喃喃不甚在意道:“反正我也用不着!吃主子的,住主子的!实在没有特别需要花钱的地方!”
“那你干脆全给我得了!”柳霆潇狮子大开口道,心情却已大好。
“那可不行,另一半存私房钱!”她神秘道,“到底还去不去喝花酒啊?”
“你什么时候也学着燕浅这招了?”燕浅揽过她,暧昧道,“你该不会是暗恋他吧!”
“去去去,我那是为了怕以后主子再遇到什么难事,我也能像燕浅一样像变戏法似的变出很多银子,是不是很神奇呀!”喃喃面不改色道。
柳霆潇翻了个白眼,“切!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