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一个闪身便跳下屋檐,消失不见!
赫连风擦干了眼泪。
他走到府门,却并未开门,只是轻声道:“何事?”若不是夜斓的存在,燕无瑕怎么会牵罪于他妻?
你说他怎能不怨?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郡主治好了暖暖!但她如今和你赫连府已经没有瓜葛了!你也不要再找她!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的!”
“你若执意不肯远离她!那别怪我到时不客气!”夜斓烙下狠话,便转身远行。
赫连风在怨她,与此同时她也在怨赫连风。
两人彼此相怨着。
赫连府依然没有打开门,虽然已经不能再见了,但是夜斓确实言之有理,以防燕无瑕再找上门,相离也好。
如今只有夜斓才可以保护好她,因为现在的夜斓郡主,在安城又开兵器铺又开客栈的!羽翼一日比一日丰,性情也随之变得跋扈了。
再也不是那个安城人人都敢欺的软弱单纯的小帝姬了!
最后赫连风回了房,开始写下一篇诗:问君路远何处去,问君音杳何时闻,莫怕鬓白情难分,已许下一生,我取溪静澄,直把古人闺中问,并肩执手自温存,
萧爽楼夜辰,倚墙淡墨兰影真,烹茶蒸酒抚霜尘,拔钗沽酒抚霜尘,汝看烛烬月半沉,汝听蛩噪院已深,风住杯倾泣未忍,写尽梦一痕,眉间绛色冷,
依稀共话西厢人,怎堪无力渡芳魂,案上锦书残,零落轻拾当日谶,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我取溪静澄,直把古人闺中问,并肩执手自温存,萧爽楼夜辰,倚墙淡墨兰影真,烹茶蒸酒抚霜尘,眉间绛色冷,依稀共话西厢人,怎堪无力渡芳魂,案上锦书残,零落轻拾当日谶,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落书。赫连风
只从这次夜斓回来了,燕浅又来找夜斓玩了,尤其频繁。
却刚好看到夜斓拿出一把自己亲手铸的剑,就准备提剑气势汹汹的出门。
喃喃坐在椅子上毫无反应。
燕浅拽住她,“干什么去?”
“找你妹妹去!这剑见血封喉,你说我干什么去?”夜斓横了眼他。
“让开!”
“我不让!”燕浅执意拦住了她的去路。
夜斓一恼,真要发火,容玉见情况不妙,也来帮忙。
燕浅见这架势,有些招架不住,于是他坦白说了实话:“我不要你手染鲜血,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以德报怨!”
“你怨,燕无瑕她心中更怨!”
“燕无瑕的脾气我了解!”
夜斓嘲讽的看着他道:“你说的轻巧,你说这事儿让我怎么就算了?”
“你要我如何以德报怨?”
燕浅理解她的感受,忏悔道:“这事儿归根结底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不爱她,她也不会处处针对你!如果我牺牲自己娶了她,也算了却了她一个心愿,她以多次受伤,相信此后必定消停!”
“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相夫教子!”
“但愿吧!”夜斓坐回了屋。
似乎是被他说动了。
燕浅却突然出剑斩了她一截头发,夜斓反应过来时,头发已经抢了去。
夜斓气死了:“你”
谁知传来燕浅的回声,“以后我也尽量不再见你了!但是这个就当留给我做纪念吧!”人却早已走远了。
容玉起身不平道:“要不要我去把你头发抢过来!”
夜斓蹙眉:“不必了,一截头发而已,若真能化解两家恩怨,我头发多得是!”
容玉摊手。
“什么?你真的要娶我?”燕无瑕本来身子因前段时间被夜斓伤了,还疼的要死。
燕浅却突然心事重重的回来,说要娶自己,她当然高兴的不得了!
伤口也不痛了。
照这样下去,再养两月,她又能是那个活泼乱跳的燕无瑕了。
燕无瑕亲昵的走进高大的燕浅,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婚期是什么时候?能快点吗?我这就去跟父亲说,然后再让他对外宣布!”
“这可真是我今年以来经历的最大喜事了!”
燕浅却全无喜色,怕她生疑,又只得装出一副勉强的笑。
“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再找夜斓的麻烦了!”燕浅搬开她踹紧自己的手。
“然后再给我三日的时间。”
燕无瑕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如今对付夜斓屡屡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燕浅愿意以身相许,她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
“嗯。”
贱人就是贱人!
不过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以免热了燕浅的不痛快!
她可是喜欢极了他!
燕浅也回了自己的房。
他站在窗外,脑海里回忆着与她初见时的种种。
夜斓是他栓不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