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几句后,他们顾不得多打量这里,就不得不离开了。因为他们也清楚这里不能久留,特别是才到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不适,并隐隐泛着恶心,有一种头晕之感。
等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到太阳底下后,他们感觉就好像重获了新生一样,心里不由感慨,也不知道陈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陈传则是在一边的阶台坐了下来,他将雪君刀斜靠在了一边,看了眼方,面透照下来的阳光可能是这里唯一的温暖。
他一个人静静坐在这旧时代的庙中,似乎与之融为了一体,然而他的目光始终明亮,手边的长刀更似是随时会绽放锐利的锋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并慢慢进入了昏暗之中。
两次祭祀,分别是早六点半一次,晚六点半一次,眼看着很快就要到了。
陈传抬手看了下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将旧庙墙壁插的一圈火把都是点了起来,这里很快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明亮。
只是在微微晃动的火光之中,拖长的阴影,后面倒塌的石像,还有周围残破的血肉,倒是显得周围环境更为阴森可怖了。
忽然间,祭台被捆住的羊抖动了起来,与此同时,羊身皮肉忽然凭空裂开,鲜血从里渗出,并向四周流淌下来。
陈传抬头凝视着祭坛方,片刻之后,火把一阵剧烈晃动,然后很突兀的,那飞头就从方的阴影里冒了出来,直直朝着下方的祭品冲落,长发更是飘散开来,像是一大片阴影向着下方笼罩下来。
陈传踏前两步,霎时横穿五六米的空间,一脚鞭腿抽了去,准确无比的命中那头颅,一脚就将其从祭坛了扫了出去。
那飞头被打断祭食,发出咿的一声熟悉尖啸,试图再次靠近祭坛,但是陈传就站在那里,不停的驱赶踢打,阻止其靠近,在不知多少次将之踢开之后,那飞头终于又一次消失了。
陈传站了一会儿,将怀中的黄玉拿出来,见整个已经变黑了,他伸手轻轻一捏,就变成碎屑从指缝中洒落。
这次接触,这黄玉替他抵挡了一部分伤害,到了明天,就全要靠自己来扛了。
不过他能清楚感觉到,这次飞头所存在的时间比次短了许多,说明这个做法是十分有用的。
他挥了下手,就再次走了出去,与顾明德等人说了下情况后,就去了他们给自己准备好的帐篷休息,同时默默引导异化组织的生长。
到了
不过这日下来,
他有预感,等到下一次,很可能就是彻底解决这东西的时刻了。
天日转移,又是一天似缓实快过去,到了傍晚,眼见着又要进行祭祀的时候,外面的委托队员忽然叫了一声,指着山外面说:“顾队,你快看!”
顾明德看过去,神色一惊,就见四面八方飞来了许多黑点,一个个竟然都是飞头,大概算下,竟然有四五十个之多。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飞头教别的据点飞来的,看来陈专家的手段起作用了!”他大声喊:“准备迎击。”又关照了一声,“尽量不要让这些东西进入庙里!”
委托队员大声应和,纷纷把枪抬起,然后对着外面连连射击,山这时已经聚集了不下百人,爆鸣的枪声将无数飞鸟惊动起来,时不时有飞头被他们击落下来,不过还是有大概三分之一从窟窿之中钻进了那个旧庙之中。
顾明德看向旧庙方向,神情凝重,能做的他们都做了,那些到了里面的,看来只能靠陈传自己解决了。
而在旧庙内,陈传这时也是等到了那飞头再度出现,本来按照之前的办法,这次处理也不难,可随着那些飞头进来,立时感到了干扰。
他心中有预感,一旦让那飞头根源接触到那些新鲜血肉,很可能会恢复过来,那样就麻烦了。
在这紧急时
刻,他目光一闪,抢进两步,一把将那飞头根源夹在胳膊之下,随后拔枪转身,抬手就射,砰砰砰的枪声连绵响起,一时那些飞头惊恐四飞,一口气打光子弹,他扔掉手枪,挟颅而,挥刀迎斩!
每一刀斩去,必有一只飞头掉落,当最后一道刀光闪过,偌大的大厅内再无任何一只飞头存在。
而在这个时候,他耳畔好像听到了一声深长的叹息,随即感觉手边一轻,转目看去,就见一堆灰烬落了下来,同时还有许多黑色的发丝散落到了地面。
陈传这时看到,
与此同时,身异化组织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见的强烈的刺激。
他眉头一皱,这种程度……
用呼吸法已经不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罩衣扯了下来,开始在这里演练正散手,只是打了几遍下来后感觉竟有些跟不异化组织的生长速度,于是又试着模仿起其他劲桩,以及何啸行专门教给他的劲法招式。
他一遍又一遍的尝试,时间在他不断演练中渡过,最后发现可能还是不够,于是干脆将雪君刀拿入手中,在配合呼吸的同时不断使出重斩劲法,一时间,刀劲四溢,芒光闪烁,地面飞头残骸都在他的余劲波及下变得支离破碎。
他这一动就是一夜,到了清晨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刀而立,想了想,先是将地的那些灰烬和黑发收拾了下,然后整了整衣服,横刀架肩,往外走去。
外面的人一直在焦急等待着,顾明德下巴长出了一圈胡茬,他们也都是一夜未睡。
因为昨天自那些飞头进入旧庙后,陈传就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出来,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天色已亮,如果再不见出来,他们就要设法冒险冲进去了。
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了脚步声,本来坐着的人不由得都是站了起来,然后一个个往旧庙入口处看过去。
随着脚步声愈发清晰,他们便见陈传一手持刀,从光影暗弱处一步步走了出来,他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最后站到了晨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