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门下督?也就是说,你不是龙裔?”
军营大帐内,刚给阮文毅来了个过肩摔的李嗣满头大汗地坐在前者面前,他心知自己没控制好恐虐符号所带来的力量,这下又闯了祸了。
“不……回将军的话,我不是。”
“不是龙裔,你还有这等力量,很罕见啊。”
“是刚刚在下没认出将军,僭越了……”
“这倒不打紧。”阮文毅捋着胡子,“实不相瞒,在我认识的龙裔当中,大部分都不及你。”
“将军过誉了。”
李嗣小心翼翼地低着头,阮文毅看他这个样子,话锋一转,问道:
“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
“这個……”李嗣抬起头,“在下认为,我们现在驻扎在玉江下游,而蕹昌城在玉江上游,如果叛军顺流而下,我们的驻地会很危险。”
听到他的话,阮文毅连连摆手: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些年平叛没有十次也有八次,那些叛军看着唬人,实际上打起来一冲就散,就算他们敢来袭营,我手下的部队也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看来阮文毅已经笃定了叛军不会有袭营的想法,李嗣也只能叹了口气,说声“是我多虑了”,转身就要告辞。
“诶,你别走。”阮文毅一撸袖子,露出了壮硕的肱二头肌,“你小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力气挺大,来跟我掰掰腕子!”
“……”
李嗣和阮文毅掰了不下十次手腕,才获准离开大帐,这位昊天将军很欣赏他的力气,临走之前还赏了他一坛酒和一把剑。
走在回营的路上,李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仔细想想,阮文毅这简直把flag拉满了——又是下游扎营,又是瞧不上对手,再来一个强攻之类的就全齐活了。
他刚回到营地不久,就有传令兵骑着快马来了,军令的内容相当简单,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将军有令,明日午时,进攻蕹昌城!”
不等李嗣多问两句,传令兵就向着下一个营地去了。李嗣没想到强攻的命令来的这么快,他在营地里清点了一番,自己从南阳城带过来的只有步兵的甲胄和兵器,甚至连梯子都是临时做的,要怎么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