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笑了！外城的那些普通平民哪值当尊贵的法师费心？”侍从理所当然地说。

“你分明也只是平民吧！”瓦西妲一脸费解的看着他。

明明自己也是平民，怎么也觉得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是应该的呢？

“我和那些人可不一样！我家中可是出过贵族法师，能在内城居住的……”侍从带着几分得意和自豪说。

莉莉丝看着他，想到了如今的女巫一族，只觉得可悲。

女巫们尚还在考虑没有了烟花魔女的庇护该如何自立自强，眼前的这个侍从，却沉溺在别人带来的优待里。

满是不赞同地提醒他：“家族中有贵族法师的平民才能入内城，如果有一天，你家族中的贵族法师不……”

“莉莉丝，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莫兰打断了她。

马车驶出绿幽灵旅馆后，莫兰才说：“兰斯城的平民心中的阶级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不是一两句话能让他们醒悟过来的，从底层平民挣扎成能进入内城的‘高等’平民，那个侍从，已经成为了阶级的拥护者。”

这样的事，蓝星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

只不过蓝星的人类上位者和下位者只是地位悬殊，享受的资源不同，武力上区别不大，而瓦伦的人类平民和法师之间，还隔着魔法能力的鸿沟，高级施法者一个魔法就能灭掉大量普通平民，所以这个阶级格外难推翻和打破罢了。

“我不喜欢这里。”希尔芙皱着眉：“不只是外城脏乱的环境，还有这里的人类。”

“我也是！”瓦西妲说：“感觉这里的底层平民，比神降纪元的女巫过的还惨……”

“那个侍从，还有醒悟过来的时候吗？”莉莉丝不敢想。

“女巫虽然是从人类女性中觉醒而来，但是和人类，真的很不同。准确来说，像女巫这样绝对没有内斗，没有人约束，却始终自愿维护和善待同族的种族，整个瓦伦都找不出来第二个！其他种族，或许在面对危机的时候会一致对外，但是从来也不会信任所有同族。”

莫兰觉得，某种意义上，女巫和魔女才是瓦伦的“异类”。

女巫们各有性格，但是勇敢不屈、坚韧友善、信任同族就像是刻进了灵魂里的品质，没有例外。

“接下来还要去很多地方，见得多了，你们就知道，女巫一族有多特别了。”

说完这句话，莫兰就闭嘴了。

因为马车出内城了！

即使紧闭车窗，还有浓烈的香味，但莫兰也总觉得，有味道会渗透进来。

深夜的路上没有什么马车和行人，希尔芙直接把操作台上的小木马推到了最前面，马车跑得飞起，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外城门。

深夜不许出城，但是贵族法师除外。

她们虽然不是有爵位的贵族法师，但是一枚高级法师徽章就足以让她们享受单独开城门出城的特权了。

离开了格林城，希尔芙也没有减速，一口气跑出去了几十公里，驶入了一个小树林。

等穿过小树林出来的时候，魔法马车就干干净净的了。

在深夜无人的树林中，她们四个用水元素力版清洁术“轰炸”了魔法马车，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