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馆并不远,只是稍微有些偏僻。
所以下午和陆靳延去找到时候没有找到,如果不是关姐推荐的话,池以或许都不知道这里会藏着一个小餐馆。
准确的说是家民宿。
还未走进屋,便看见了餐馆外面的露天小舞台,舞台上的人弹着吉他,舒缓的音乐缓缓流出,小舞台上的人正在唱着舒缓的音乐,周围的气氛还不错。
外面摆了几张桌子,桌边围绕不少年轻的面孔。
目光在那群少年中落了会,其中的一个面孔是今天早上开车的男生。那一群小孩的身份也就很明显了。
——夏沁月的学生。
正欲往里走,夏沁月正巧拿着几瓶果酒走了出来,他们几乎是迎面撞上。
“靳延哥?池以?这么巧?来吃饭吗?”她拿着果酒,语气有些惊讶,但是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小院里的小夜灯,很有氛围的照在她的脸颊上。
“要一起吗?”夏沁月抬手点了点不远处的长桌。
应该是几张桌子拼在一起的。
视线看过不远处的桌子,池以回应到:“不了,你们吃。”
“我们就不打扰了。”
夏沁月没再执着,她拿着果酒点了点头,随即往桌边走。
走到内屋,才看清小餐馆的客人有多少,虽然位置偏僻,但客流量却是一点都不少,三三两两的坐在一桌,小小的房子似是要坐满了。
池以和陆靳延找了个靠近角落坐下。
点完单后,上菜的速度也很快,可能是招牌,店里会准备的比较充足。
池以不太饿,所以并未吃多少就吃饱了,剩下的交给陆靳延解决。
味道的确是要比预期中的还要好上不少。
难怪这么偏的地方也会有这么多客人在,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问了服务员卫生间在哪后,池以便离开了餐桌。
卫生间在外面,需要绕过这个小院往后走。
餐馆在一楼,但是小院里的建筑物是两层楼,标准的民宿风格。
卫生间的灯光亮度很足,相比起前面,这里倒是安静不少,水流缓缓从手指间滑过,身侧投过一旁阴影,站了一个人,她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池以低着头并未留意身侧的人,直至她开口:“上大学以后为什么会换联系方式啊?”
“我记得那时候,班上知道你联系方式的人并不多。”
随着熟悉的话语落下,池以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不是别人,而是夏沁月。
像是故意在这里等她一样。
她看着池以微微勾起红艳的唇瓣,语气轻缓:“高二那年,虞宁闹自杀的时候,那警是你报的吧。”
笃定的话并不像是疑问,而是在陈述。
虞宁就是她曾经欺负的对象,在她转入日语班后,他们对她的欺负依旧没有结束。
终于,在高二快要结束的那个夏天,虞宁站到了高楼之上。
如果不是警察来的及时,她估计就永远都不会长大了。
因为自杀的事情闹开了,学校才开始彻查这件事,最后,一个替罪羔羊以校园霸凌的罪名被判六年,这件事才真正的结束。
按照时间来算,她现在应该早就出狱了。
池以沉着眸,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静,“我和班上的人都不熟,和虞宁更不熟。”
“换联系方式,只是因为大学的时候,不知道谁将我的信息外泄,每天都是不断的骚扰电话。”
“夏沁月,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心思去了解,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说起来,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如果你怀疑我,大可去查。”
池以一脸淡然的抽了一张水池上方架子上放的抽纸,将手擦干净后,她对着镜子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一脸坦然的模样,她并不在意这件事,一如她所说,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仅此而已。
算不上善但也着实算不上恶。
夏沁月侧头紧盯着身侧的人,似是撕破了自己所有的伪装,她目光灼热,好像要将池以看出一个洞来。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和心虚。
“你在和靳延哥谈恋爱吗?”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夏沁月便收回了自己的恶意。
她也并不是对谁都充满恶意的,只要是不和她站在对立面的人,她都不会将人怎么样。
对立面的人,就像是虞宁,还有帮她的人。
她才不相信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想到用死来将事情闹大,学校本可以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可是不知道是谁拍摄了警察救助虞宁时的对话发到了网上,一时间,学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舆论强势的压过来,似是要将整个学校都吞灭,本想息事宁人的校方只能彻查这件事,后来家里为了保她,只能找个替罪羔羊上去。
她查过,帮助虞宁的人做事很小心,她发布视频的账号,在视频得到扩散后快速的注销,并将所有痕迹都清除掉了。
当时她有找专门的人查,结果他们给她的答案都一样,所有的信息都被销毁,一干二净好似从未存在一样。
就连学校的摄像系统都被人剪的一干二净,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池以抬眸扫过夏沁月,她没说话,正准备离开。
“我劝你最好快些找好下家。”夏沁月得意的笑着,像是在看什么戏一样,“顾云芙年底就会回来,你再和靳延在一起的话,只怕会死的很惨。”
“看在是高中同学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的。”
池以原本想要往前走的步子也停了下来,顾云芙她听过几次,不过都是在陆太太的口中听到过的。
只是简单的描述她现在有多厉害。
至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池以还真的不太了解。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和陆靳延以前订过亲。
“你别不相信,顾云芙现在坐在顾家掌权人的位置上坐的很稳,再加上她的哥哥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