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霞一口气将所有老底,同她讲得清清楚楚,毫无隐瞒。
在姜家没有长辈吃苦,瞒着孩子的说法。
只是从年纪跟力气上,区分每个人该干多少,又该承担多少。
包括吃食方面,不会少谁一口,更不会多谁一口。
大人小孩都一样。
至于私下省的口粮与钱,陈桂霞从来不管。
这也是姜初瓷最喜欢的一点,她知道家里赚的钱,都是在孝心方面自主上交部分,剩下的自己留着。
只不过户口这点她确实没想到,还以为得去办理,结果白家压根不准备迁移她的户口。
想必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才没将此事说破出去。
“行了,其他没什么,你来把这袋东西拆开看看吧。”
姜初瓷答应,随后将白家给的那袋东西拆开。
一罐奶粉,两瓶酒,一小包烟草,还有五十块钱。
拢共就这么多,烟草还是村里人抽的普通款。
或许在白家人眼里,他们就只配抽这种烟。
并非看不起这款烟草,而是用来送人实在廉价。
姜初瓷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本就不是真心带我回去。”
说难听点,姜家替她们养了十五年闺女,到头来只得到这些,补偿精力都不够格。
陈桂霞却不甚在意:“咱家不在乎这个,只在乎你好就满足了。”
可惜,姜初瓷过去非但没过上好日子,还受委屈。
早知当初,她倾家荡产、砸锅卖铁都要留下孙女。
姜初瓷抱着两瓶酒,用脚踢了下奶粉:“奶粉过期了,这两瓶酒留下给爸喝,烟草就给爷爷吧。”
“至于五十块钱,放奶奶你那里,家里用钱地方多。”
“成。”陈桂霞也不推脱,钱她存起放好,奶粉先放外边,到时用来喂鸡。
也没什么舍不得,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晚饭高春玲煮了大米饭,铁锅里还炖着干笋腊肉。
去年晒干的豆角还剩一些,正好放进去一块煮了。
知道自己不是回光返照的姜易林,简单冲洗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到院里坐着晒太阳。
他现在病是好了,但身上还没什么力气。
还有以前体弱的毛病,加上这次留的病根,至少大半个月才能修复。
姜建华亲手把房间打扫干净,床单拆下来洗。
房间窗户敞开透风,好去去病气。
“姐姐!姐姐!姐姐!”
连喊三声姐姐的姜沫雪,挎着装蕨菜的小篮子跑进院。
彼时的姜初瓷正给爷爷处理烟草,站在墙边回头。
眼神问她,咋了?
姜沫雪小口喘气,眼里满是生气,小脸都红彤彤。
“他们都在说你被欺负,让京市那帮坏蛋虐打。”
姜初瓷微愣,“谁说的?”
姜沫雪放下小篮子,有模有样的学着自己听见的原话。
季大娘问:“真的假的?”
然后有人问:“什么?姜家女儿被虐打的都成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