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徐太后气得捂住胸口,指着沈冰凝:“你!立刻给哀家滚出皇宫!”
沈冰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答得干脆利落:“遵命,这就离开。”
话音方落,她转身欲行,刚走到亭边,手腕却被肖羽戟猛然拽住,“站住,不准走一步。”
肖羽戟的触碰仿佛电流穿过,令沈冰凝全身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挣脱,急忙用帕子擦拭手腕,似是在驱除某种无形的污秽。
肖羽戟的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对于这赤裸裸的厌恶表现得如此明显,他的心中难免感到一丝尴尬与难堪。
徐太后见儿子竟公然违抗自己的意愿,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肖羽轩见状,连忙上前为母亲顺气,“母后,您先别生气,慢慢来。”
肖羽戟目光复杂地望了母亲一眼,随后转而对负责照料沈冰凝的宫女下达命令:“即刻护送沈姑娘返回听萱楼,未经我的允许,她不得离开半步,同时,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一举动,实际上是在以另一种方式保护了沈冰凝,徐太后一听,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竟直接气晕了过去。
亭内顿时乱成一片,而沈冰凝却仿佛事不关己,哼着小曲儿,闲庭信步般向听萱楼走去,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们,脚步踉跄,显然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沈姑娘,竟能将堂堂太后气得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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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于听萱楼的沈冰凝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开始思索如何从另一个角度找到接触肖羽戟的途径。
听萱楼外,一条清澈的活水河静静流淌,宫女们曾告诉她,这条河与御花园中的锦湖相连,而湖中养育着肖羽戟尤为钟爱的锦鲤。
这些信息在沈冰凝脑海中逐渐串联,形成一个新的计划轮廓。
或许,通过锦鲤,能成为她接近肖羽戟的一个独特契机……
沈冰凝在宫中的生活显得格外悠哉,春日的暖阳斜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她随手拿起一块馒头,轻轻一扬,那馒头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噗通一声,消失在河水之中。
这一幕被一旁的宫女看在眼里,眉头微皱,满脸疑惑。
“沈姑娘,为何要把白白的馒头投给河水呢?“宫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她的眼神跟随着馒头落水的轨迹,仿佛那馒头带着她的好奇一同沉入了水底。
沈冰凝的手指轻巧地拂去了衣袖上残留的面粉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轻松地回应:“喂鱼啊,让它们也尝尝人间烟火的味道。“
宫女闻言,不由得轻声解释,语气里带有一丝无奈:“可是,这宫中的河流里并无鱼类。皇上担心外来鱼类会与锦湖中的锦鲤争夺食物,早就下令不让任何鱼儿进入这里。“
“那可真是太好了。“沈冰凝的声音轻如细雨,目光深远,似乎已有了别样的打算。
而这份低语并未落入宫女的耳中,只留下她满心的疑惑和猜测,不敢再多问一句,只好独自揣摩沈姑娘的用意。
几度夕阳红,几番风雨后,宫中忽然传出锦湖里的锦鲤纷纷翻起了雪白的肚皮,宫女的心中瞬间豁然开朗,却又生出一丝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