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现场的大侦探们发现些什么,周沉乐完就回过头去和其余五人击掌。
沈宇撞了一下他的肩感叹一句:“今天也太猛了啊周沉。”
周沉似乎心情很不错,挑了挑眉略带点自信和挑衅地回道:“还行。”
潜台词仿佛就是——基操,都坐下。
“你小子,”沈宇用手肘拱了一下周沉,“明明跟打了鸡血似的,搞得哥几个都快累死了。”
“呵。”周沉低笑出声,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但沈宇怎么听都觉得他在阴阳怪气嘲讽他们,“那你们该多训练了。”
每天都练个几小时的兄弟们:“……”
几个人边聊着天边往场边走。
秦桑看见周沉走过来就莫名地心里发虚,坐下来弯着身子试图用前边的人来挡住自己。
她倒是想直接开溜了,今天就暂且先不让周沉打他了——毕竟她此刻尴尬得要死并不想见到周沉,再加上球场人也这么多,她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张旗鼓地跟着周沉他们走——但是看台的人见周沉没走一个两个的也都跟钉在了原地似的舍不得走,秦桑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挤出去的缝隙。
于是周沉一眼就看见了在后排鬼鬼祟祟的某人。
又在搞哪一出了这是?
不过周沉也就兀自想想,他这辈子大概是永远都猜不透她那神奇的脑回路的。
秦桑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周沉眼里就像个傻子一样,还自以为成功地将自己给隐藏住了,因为她抬眸偷偷瞄周沉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看向她这里,而是边喝水边听沈宇他们聊天。
她本没打算盯着周沉看这么久的,谁知道目光就不听她指挥,见色就忘了她这个主人,跟涂了胶水一样牢牢粘在周沉身上。
他仰着头,脖子拉出一条修长又紧绷的线条,仿若一张拉到了极致的弓,透着一种锋利的帅气。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有几滴水不老实地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滑过还泛着汗水的脖子以及嶙峋的锁骨,最终湮没在衣领边缘。
秦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妈呀,喝个水还在耍什么帅!
周沉无辜躺枪,他就只是正常地喝水而已,明明是她什么颜色的眼睛看什么就什么颜色。
无端觉得有一道火热的视线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仿佛能把他的身体给灼烧出两个焦黑幽深的窟窿。
周沉下意识转头去找,轻而易举地就又找到了那道视线的来源。
陡然和周沉对视,秦桑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还在他好像比一般人都异常突出的喉结,脑海里还在回放着方才他喝水的那一幕,甚至还自己给配上了那种朦胧暧昧的粉色滤镜和奇奇怪怪的性感BGM。
周沉挑了挑眉,隔着人群无声和她对话:有事?
秦桑看着周沉,呆滞地眨了两下眼,仿佛还在神游天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脑补了些什么羞耻的画面,还被脑补对象当场给逮捕住,立刻底下了头抬起手挡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方不看周沉。
不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秦桑维持着这个姿势站起身来,弯着腰让旁边的人给她让一让位置,总算艰难地挪到了地下,然后直接加快步伐,像是恨不得在脚底装上两个喷射器一样,走到离篮球场五十米外的地方才停下。
“呼——呼——”她边喘着气边给自己有些热的脸颊扇风。
也不知道是因为走太快累得还是因为在周沉面前丢人了羞耻得。
反正秦桑嘴硬,绝对不会承认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后者。
周沉目视着秦桑逃离篮球场的狼狈背影,嘴角微挑。
怎么感觉他今天明明什么也没干,但却是难得的完胜了她。
沈宇看了眼秦桑原本坐的位置,发现她不在了,碰了碰周沉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秦桑呢?”
沈宇想着他们是一起来的,自然而然地就认为该一起走,便下意识地找起了她。
周沉把手机拿上,一副也准备离开了的样子:“走了。”
“啊?”沈宇懵了一下,“你是说她走了还是喊我走呢?”
正说着,周沉已经和其余人道了别转身离开了。
沈宇也赶紧把自己的东西带上,和他们胡乱挥手拜拜后就快步追上周沉:“诶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