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我们被扣下的人,已经全部解救完毕,伤者十九,死者无。”
一黑衣人对着苏相礼拱手,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
这是苏相礼手下身手最敏捷的军队,每次出任务,几乎没有阵亡,楼初瑶曾经听苏相礼说过,还是第一次见。
当家的?
他的准备如此细节,连这种细小的称呼都不放过,这下北齐的人必然真的以为是三里山的匪徒了。
苏相礼召集好所有人,命令:“今日任务完毕,所有人,务必全身而退,随我出城!”
他拉着楼初瑶的手,朝城外走,几十匹马等在远处的林间,从城门的位置看不见。
苏相礼翻身上马,朝楼初瑶伸出手。
楼初瑶面色犹豫,苏相礼立马看出她在犹豫什么,说道:“三里山的匪徒大胜,放了人质,不合理。”
“公主,我们一起演一场大戏如何?”
苏相礼眼尾上扬,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一时间,仿佛又回到那个闲散的午后,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只要苏相礼露出这个笑,楼初瑶就知道,他胸中有成算了。
握住那只宽大的手,他轻轻一提,楼初瑶的衣裙越过马背。
……
临沧王府,门下的小厮去找沈玦,他派出去两个人跟着楼初瑶,黑衣人出现的瞬间,两人第一时间冲出去,被一个黑衣人打得屁滚尿流。
“三里山的匪徒?”
“回王爷,虽然来人黑衣蒙面,所用招式尽量掩藏,但在交手之间还是会不经意流露出来,那路数,是三里山的招式没错。”
沈玦两个手下原本是不确定的,黑衣人刚出来的时候,百姓之中就有人高喊是三里山的匪徒,两人对此存在怀疑。
饶是他们都无法在第一时间看出来,那些百姓是如何看出来的?
但是在交手的时候就确定了,绝对是三里山的。
都说三里山的匪徒穷凶极恶,武功也是了得,朝廷这些年在努力剿匪,全国各地的匪徒都要么绞杀,要么赵安,唯有京城一带的三里山,叫先皇都头疼。
派去剿匪或者招安的将军不在少数,全都被三里三打得节节败退。
“你确定是三里三的人?也有一段时日未曾出来兴风作浪了,怎么会突然出来?”沈玦心下存疑。
为什么三里三的匪徒,劫持掳走的人是谁不好,偏偏是沧月国的那一位?
“小的曾经追随宣威将军一同打上过三里山,差点死在那些人的剑下,小的绝对不会认错。”
倘若那些人是刻意使出三里山的招式他或许还会怀疑,可是他试探过了,要不是那黑衣人差点没能接住他一剑,只怕不会使出保命的功夫。
“报!”
门口急匆匆传来一道高昂的声音,“王爷,城门口的人来报,张辽校尉一条手臂被砍了!”
沈玦闻言,皱皱眉,将手中的一卷书一把扔在桌上,顿时没了兴致。
张辽是他一手提拔,有些手段,也懂得该效忠谁,当初放在林摩身边,就能帮他掌握这位副将的所有事情。
张辽虽然是爱耍小聪明,但是能力不弱的。
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这两人都能全身而退,只是受些伤,张辽竟然连手臂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