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带着勾人的魅惑,他微微仰起头,绛紫色的眸子如同海洋之中最珍贵的宝珠,绚丽的鱼尾在他身后绽放,由金色再到银白的尾。
宫殿唯一照下的光落在他的鳞片上,束缚他的锁链瞬间化为齑粉,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身,低头亲吻在她的唇瓣。
困住他的从来都不是五方大陆留下的锁链,而是他自己的心。
‘记住了,我叫星纯。’
男人的声音在那一瞬变得犹如破落的风箱一样,沙哑难听,云芙睁开眼,好似看到那蛋壳破了些,小家伙金色的鱼尾晃来晃去。
是鲛人。
“云芙?云芙。”
尉迟昭的声音在云芙的耳边响起,她努力的睁开眼,本以为看见的还会是那只小鲛人,却没想到对上了尉迟昭的眸子。
他的眼,是天水蓝,不是绛紫色。
“我,做了个梦。”
她怅然若失的说了一句,尉迟昭转过去头看向玄凤,而后看向云芙问道:“梦到了什么?是噩梦吗?”
“一个蛋,还有一个……”
一个莫名其妙欺负她的男人,最关键的是,那个蛋和那个男人都是鲛人,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尉迟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
她欲言又止,恐怕这个梦也不是什么好梦。
玄凤伸出手落在她的眉心,云芙瞬间就感觉到了有一股清爽而又舒心的气息游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就跟当初在琉池一样。
“我就在门外。”
说完他看了一眼尉迟昭,而后尉迟昭安抚了她几句,跟着玄凤一起走了出去。
玄凤点在她眉心的,是他自己的精神力,就和他的人一样,令人感到舒心。
那股舒心的气息让云芙再次沉沉睡去,这一次,她没有再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坐在院子里的玄凤和尉迟昭却是面色凝重。
“西海以外的海皇宫,是他的地盘,他从禁地逃出去,一定会去那里。”
“你看到了什么?”
待尉迟昭说完后,玄凤抬眼看向他问了一句,尉迟昭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睁开双眸道:“鲛人,兽崽。”
“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玄凤的目光转向屋子,就算兽崽不是他的,他也不想云芙死。
“我知道,可我们瞒不了多久,玄凤,规则可是你亲手制定的。”
“如果有一天,北方大陆的所有兽人都要杀她,你还会护着她吗?”
尉迟昭知道玄凤是一个对规则极其看重的人,兽人需要文明,否则只会成为野兽,可规则也同样是束缚。
“我,不知道。”
玄凤的手展开,那里好似还停留着云芙身上的气息,香甜的,好闻的,令人安心的。
“随你,但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