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还记得梦中黑龙江的寒冷,有一年到了四月份还在下雪。
老周可头一回来东北,现在正是初春,黑龙江的路面全是雪,被车辆压的硬硬的,滑滑的。走路稍有不慎就会摔一个跟头。
“卧槽,真冷啊。”老周冻得不行,他说:“先买件衣服吧。”
我们在太平机场出来,周围全是出租车。我们上车后司机大哥问我们去哪。
老周说先去市区,找一家差不多的服装店。
太平机场离哈尔滨的市区很远,一路上司机大哥跟我们聊了很多。问我们是不是可乐意吃酸的了,还问我们那里是不是全是煤。
老周笑道:“大哥您怎么不说东北话?”
司机大哥一愣,然后笑呵呵的说:“黑龙江都说普通话,标准情况在全国还能排上前几。你要是想听东北话,辽宁有。”
我打岔问:“你们这听不听喊麦?”
“谁听那玩意儿,现在网上都骂东北人是东快傻,我就纳了闷儿了,凭什么我们要跟着吃锅烙?真要是想骂我们,你当面来骂,不给你腿打折算我不是东北的。”大哥一脸气愤。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进了市区,但看起来并不繁华。
“这是香坊区,再开一会儿前面有卖衣服的店。”司机大哥说。
到地方了我俩下车,跟司机大哥告别后我对老周说:“以前一提起东北就想起来喊麦和东快傻,却忘了以前都说东北人是活**。”
老周感叹道,哪个省都有黑历史,老抓住不放就没意思了。
我俩买了两个棉服,出来后老周问:“广家在哪个区?”
“双城区。”
“远吗?”
“挺远的。”
我和老周找了个坛肉馆,吃饱后就动身。打了一辆车,坐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双城。
进入双城后我对老周说:“曾经这里有一座雕像,好几层楼高,雕的是富俊将军。将军骑着马,马儿两个前蹄扬起,向天奔腾。将军拉着满弓向着上空瞄准,威风极了。可惜这个雕像被搬走了。”
“行啊,还记得那。”老周打趣道:“广家是干什么的。”
我想了一会儿说:“广家的企业遍布东三省,外地也有一些,从事各行各业。”
“各行各业?”老周不敢相信:“能忙的过来吗?”
“广家的企业一共分为八大类,有着八位广家人负责。这八位都是广执的长辈,算得上是各类公司的董事长,一把手。”我解释道。
“什么叫算是。”老周问。
我告诉他,这八位董事长年龄都是五十多岁,在这八位之上,还有着一个老人,他才是东北广家的真正的掌控者。只是这位老人年纪大了,不愿意管理这些事情,就交给八位董事长去做。但老人说话了,没人敢不听。
“他也是修行人?”
“当然了,而且在广执的记忆里,老人是属于深不可测的实力。”我补充道:“老人叫广雨生,是广执的爷爷。”
“广雨生,看来是下雨出生的。”老周问:“我们去哪找?”
“咱们直接去找广执的父母,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