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来这里的第七天。
我出发前以为省着点花钱,最起码能坚持到找到个活儿先干,有了经济来源在慢慢调查。谁知道带到前全给花的差不多,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今天晚上睡不起旅店,只能在网吧里凑合过一夜。
我找到了一家人不多的网吧,在这里睡觉多少能安静点。我把电脑打开,给手机充点电,然后不停的想着之前做的梦。
我有个毛病,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天天做梦,没有说一天能消消停停睡个好觉的时候。
每一个梦我醒来都会记住,到了晚上才会忘记。所以我喜欢在我醒后马上给别人讲梦。
初中时候我住在寝室,我醒得早,每天早上我负责叫他们起床,大家一起穿衣服时候我就给他们讲梦。有一天我的下铺问:“要不你去看看吧,老做梦的人休息质量不高。”
到了高中每天我都给我的两个同桌讲,他们把我每天的梦当做一个个的冒险故事来听。
因为我从小就有暴力倾向,做的梦几乎就是打打杀杀。
到了大学,我不再和别人讲了,我把梦写在电脑里,都记住。
这次来云南,就是去解梦。
在大学时,我的梦开始有了连续性,几乎是我在梦中的另一段人生。
梦的内容很抽象,我梦见我在一个木屋,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瓶子,里面竟然装着一只袖珍的小白猫,可爱极了。罐子一直不开,小白猫也没憋死。
每天梦的开端就是这个景象,知道我看见小白猫后场景才会转变,我便开始做另一个梦,但当那个梦结束时,我又会回到木屋里,看着瓶子里的白猫安然无恙,我才会醒过来。
也有的时候我正在做别的梦时,突然被吵醒,醒来以后我总觉得没有最后看一眼小白猫还在不在就醒来,特别没有安全感。
但即使被吵醒后看不了了,当天晚上做梦时,那个小白猫也依然在瓶子里。
从此,每天在梦中看那个白猫成为了我一种生活状态,就像我每天都会抽烟一样。
直到大四毕业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室友们喝的烂醉,入睡后做梦发现:瓶子开了,白猫不见了。
当天晚上的梦里我都在寻找白猫。在梦里这次是我第一次从小木屋的门走出去,过去都是看完白猫之后场景直接转变。
出了小木屋,外面竟然是城市街道。街道的两次开着各种各样的店。我焦急的在街边游荡寻找,可这街道好像就我一个人,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
这时有一家奶茶店,它的玻璃上贴着一个卡通白猫,那个卡通猫的眼睛好像直直的看着我,我有种预感那个卡通白猫正是我丢的!
我推门进去,奶茶店的柜台就靠在门口右边,桌子椅子都在门口的对面。奶茶店的墙上挂着木吉他,看来老板很喜欢吉他。老板是个女孩儿,有个20多岁,头发虽然只到肩膀,但低着头制作奶茶使我看不见她的脸。
女孩儿对我也不理,没有招呼我的意思。
我也会吉他,就把墙上的吉他拿下来想看看,这下女孩儿抬头了,我才看见她的模样。
她不算美女,却很有味道,最明显的是大大的眼睛下面有着迷人的卧蚕。
我突然想起一段很扎心的话:我和我的猫都很想你,可我没有猫也没有你。
我看向柜台上的摆饰,有一个奖杯,上面小字写的:云南省邵通市源性杯钢琴大赛一等奖
梦到这里我就醒来了。
毕业后我回了趟家,撒谎跟父母说出去旅游,父母也没多想,我就溜着出来,背着背包,坐着火车去云南。
想到这里我旁边过来一对情侣,女孩儿还穿着校服。
女孩子个不高,齐肩的短发,只是我有些近视,又不愿意戴眼镜,没有看清长什么样,不过一眼能看出是个高中生;男孩儿看上去就比女孩年纪大,个子高高的,应该是个大学生,看上去并不开心。
女孩儿很粘他,一直搂着他胳膊,男孩儿则是一脸的不耐烦,他们两个竟然就坐在了我右边的位子。
女孩儿说:“我家里真的有鬼。”
男孩儿也没接话茬,熟练的打开电脑,登录LOL。
女孩儿也没管男孩听不听,就在旁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我总在晚上听见我家二楼有动静,就在我房间上面。”
“那你爸妈听没听见?”男孩儿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屏幕跟她说。
“他们房间离我屋远,听不见。”女孩儿还要解释什么,男孩儿已经和队友开了语音对话,女孩儿只好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