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夜云寒突然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眶红了，他如一位长辈似的打量桑止，随后欣慰道：“好！好！真好！恩师的后人还活着，真好......”

桑止没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底有丝恍惚。

夜云寒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不语。

欣喜过后，挥挥手让暗卫们退下。

并请桑止上座，“夜壹，奉茶。”

“是。”

“你....”

“我....”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一清冷，一幽寒。

桑止先开口，“殿下请说。”

夜云寒微愣，随即问道，“你，这些年还好吗？”

桑止一怔，他以为垣王会问自己能不能治好他腿的事，没成想.....

他沉默点头，“嗯。”

听罢夜云寒欣慰一笑，“那就好。”

两人都不是话多之人，静默须臾。

据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桑止便直言道，“殿下，我来一为旧情，二为借势——报仇。”

“我知道。”在看到桑止的那一刻，夜云寒便知他是为何而来。

见垣王眉头轻皱，桑止调查许久，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太子残害手足，暗地谋害忠臣；十皇子软弱无能，不堪大任；丞相草芥人命，不择手段，他们怎配？”

“所以若我能治好殿下的腿，殿下当如何？”

夜云寒闻言静了一瞬。

目光无神的注视一眼外面的天空，随即声音冷漠冰寒，“自然是有仇报仇，既然他们守护不好国家和百姓，那么，我愿重新成为那个守护者。”

如自己所料。

桑止起身行礼，“多谢殿下。”

夜云寒抬手示意不用拘礼，眸心划过一抹若有所思，“那么，你可有何计划？”

桑止点头，“据我所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最近丞相府和太子府小动作不断，看来是等不及了。”

“呵！”夜云寒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好听，接着桑止的话，“听说太子半月后将和丞相府大小姐成婚，到时野心勃勃的他们定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以婚礼作为掩护起势。

“不错。”

“那时只需他们狗咬狗，我们则来个黄雀在后。”

听着自己父皇越来越不行了，夜云寒情绪毫无波动，因为在得知是他纵容那些人害了恩师时，他便已经对他失望至极。

何况这些年来，他的父皇早已变了，变得荒淫无道，暴虐成性，昏庸无能.....

以至于他的内心早已漠然。

夜云寒抿唇，赞同桑止的计划，面上却又浮现忧色，“计划可行，我手中的兵力还是能与他们战上一战的，不过....”

“殿下有何忧虑？”

夜云寒幽幽叹口气，敛眸苦笑，“据悉，丞相背后还有高人，且不似凡人。”

“当年我想查出真正害恩师的凶手，曾暗地里派人去查，结果所有人皆有去无回，就是江湖中最顶尖的杀手，依然无一人生还；所以后来我便不敢轻举妄动，白白让人无辜送命。”

“所以，若是那人插手......”

想到那次在丞相府听见的陌生声音，桑止便知，丞相背后之人想来便是那人。

“原来如此，当年出事时我有幸被现在的好朋友所救，被师父收养，习得一些术法，那背后之人便交于我们吧！”

不仅仅是私仇，他也想弄清楚，一个非凡之人帮助丞相助纣为虐到底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