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虽然装得快,可她没控制手劲,冬青简直是痛得死去活来。
下巴装好了,冬青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很恐惧地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了。
“指使奴婢下药的并非是县主,而是怀宁长公主。”
“什么,竟然是怀宁长公主?”
谢澜还真是意外,若不是知道在真言符的作用下,没人能撒谎,谢澜都几乎以为是冬青故意骗她。
“我并没有得罪过怀宁长公主,她为何要给我下药?莫非是恼恨我赌石赢了文安县主,又给她泼了汤,所以要给她出气?”
“不是,公主给你下药,是想让大公子污了你的清白,再娶你做儿媳妇”
什么鬼?
谢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要娶她当儿媳,所以给她下媚药?
“你家公主是疯了不成?”
冬青在符纸的作用下一板一眼,“公主没疯。”
“那她为何要给我下药,凭她的身份,要娶什么样的儿媳没有,用得着使下药这种下作手段吗?”
谢澜对这事确实无法理解,不过话刚出口,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你们大公子有什么毛病?”
要不然实在没法解释公主为何要给她下药。
“是,我们府上的大少爷是个傻子。”
竟是傻子?谢澜瞪大眼,“是天生就是傻子吗,还是被人给打傻的?”
冬青不想说,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谢澜问什么就答什么。
怀宁长公主和驸马梁文颢除了文安县主这个嫡女,还有一个嫡子梁元洛。
自出生起就备受宠爱,三年前看上了一位叫肖红杏的贫家女,想带回府做个暖床丫鬟。
梁元洛原本以为凭肖红杏的身份能攀上他,必定是欢天喜地的。
谁知他料错了,肖红杏并没有贪图公主府的富贵,她早就订了亲事,根本不愿意做什么暖床丫鬟,只想嫁给未婚夫当正头娘子。
梁元洛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见肖红杏不愿意跟他,于是一怒之下逼着她的未婚夫退了亲事,然后一顶小轿子把她抬进了公主府。
当天就强占了她的清白。
没人想到肖红杏长得柔弱,却是个烈性的。
竟趁着梁元洛睡着的时候,用花瓶将他给开瓢了,然后用一条绸带将自己给吊死了。
梁元洛虽然没被砸死,可由于脑子受损,醒来后却变成了傻子,哪里还有闺秀愿意嫁给他。
原来是被打傻的。
谢澜冷笑,“你家公子还真是活该。
不过以他的身份,就算名门贵女娶不了,但想要娶一个身份地位比公主府低的,并不难。
公主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奴婢不清楚,不过公主原本举办宴会,就是想要为大公子选一位妻子。
是你的继母柳夫人与公主见了一面之后,公主才让奴婢给你下药。”
谢澜冷笑,原来是柳氏搞得鬼,难怪她在宴席上发现谢滢不对劲。
既然是柳氏想要跟公主府结亲,那她就成全她们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