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面如死灰,她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自打八岁起跟着龚师傅学赌石,这么多年以来,她除了琴棋书画,空余时间都用来学习赌石的技巧。
接触过的玉石原料有多少,连她自己都算不清,真真正正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况且这些年来,经她之手赌出的翡翠,品质好的也有不少。
甚至在十岁那年,她切出了一块帝王绿做成了玉佩,献给了她父皇。
自那时起,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她的兄长。
她赌石的经验不敢说天下第一,可在京却也是数一数二的。
明明就连宫里最有名的赌石大师龚师傅也说她天赋好,没有哪个闺秀比得上。
可她今天赌了三局,竟然三局都输了。
这谢澜仿佛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她非但没能羞辱到她,反倒把自己最喜欢的玉佩和镯子都输掉了。
甚至还搭上了两块品质不错的翡翠。
安阳公主心里恨意翻涌,可顾忌有外人在场,并不敢表露出来。
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安阳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谢姑娘果然技艺非凡,今日这三局,本公主输得心服口服。
谢姑娘在赌石一道上的造诣,着实令人钦佩。本公主在京都也算小有名气,却不想今日竟在谢姑娘面前败下阵来,可见谢姑娘之能,远在本公主之上。”
谢澜眼神微冷,安阳公主这话看似恭维,实则是不怀好心。
“公主莫非耳力不好,我刚才就说过,我并没有学过赌石技巧,今日之所以能赢你,不过是沾了喜鹊的光。
我倒是听说公主深得龚师傅真传,一手赌石技巧整个京都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像公主这般身份尊贵还会赌石的闺秀,可谓凤毛麟角。
以后也不知哪位公子有幸娶到你这么一个宝贝。”
谢澜话刚落,不少夫人看着安阳公主的目光,隐隐带上了算计。
安阳公主知道这是谢澜那番话让她们起了心思,这是想要将她娶回去,把她当赚钱的工具。
安阳公主紧紧拽着帕子,这贱人敢算计她,总有一天她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澜一眼就看出了安阳公主的心思,不过她对此并不在意。
她很清楚,即便没有今日之事,这位公主也定然不会待见她。
至于原因,自她将范明雎的事情曝光的那一天起,这位公主恐怕就已经想要找她的麻烦了。
见谢澜在赌石中胜出,怀宁公主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抹精光,然而转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她笑意盈盈地招呼众人道:“今日这场赌石,当真是精彩绝伦,让本公主大饱眼福。
来来来,本公主早已命人精心准备了宴席,诸位一同入席,共同畅享这欢乐时光。”
碍于怀宁公主的身份,那些妇人不好明着算计安阳公主,只能按下心思,纷纷入席。
宴会上杯觥交错,气氛热烈。
今日来公主府,可谓收获颇丰。不但买到了称心如意的石料,还赢得了诸多彩头,谢澜心中很是满意。
就是铁锤将三叔带去观看三婶和独眼地痞的床上大戏,她没看到后续有些遗憾。
不过见宴席上的菜肴还算不错,谢澜很快抛开遗憾,决定先把肚子填饱,等回府再问问铁锤三叔有没有被气疯。
一旁的文安县主看到她这般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怒火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