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她手中的东西,这死丫头还想拿回去,做梦。
想到那一匣子金银,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到嘴里,嚼了嚼,下意识往下咽。
还没等吞下腹,喉咙突然一阵刺痛。
老夫人脸色骤变,来不及让丫鬟拿痰盂,弯腰就呕起来。
赵嬷嬷眼皮狂跳,老夫人这是……被鱼刺卡着了?
赵嬷嬷一边喊丫鬟去拿痰盂,一边着急地给她拍背。
可那鱼刺不管怎么拍,就是吐不出来。
厅里侍候的丫鬟婆子呼拉拉朝老夫人围过去。
谢澜很有眼力见,把位置让给围上来的丫鬟婆子。
她转身坐到一旁,端着茶盏,悠哉悠哉地看戏。
老夫人手捂着刺痛的喉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尝到嘴里的腥甜,又惊恐得不行。
旁边侍候的孙嬷嬷,想起曾经用醋帮自家孙子把卡喉的鱼刺吞下去,忙一叠声喊着让人去拿醋。
老夫人年纪越大越惜命,也不管那醋有用没用,抱着醋瓶子拼命往喉咙里灌。
可一大瓶陈醋都灌完了,几乎酸掉了半条命,那鱼刺非但没有冲下去,反而卡得越来越紧。
眼看陈醋没用,赵嬷嬷慌手慌脚端来一碗白米饭,“老夫人,用饭,用饭把鱼刺咽下去。”
孙嬷嬷则拿来两个大馒头,“馒头一定可以,老夫人,快用馒头。”
危急关头,老夫人也顾不上分辩谁的话更可信。吞了半碗白米饭,又吃了一个大馒头。
办法用了好几种。
可惜除了把噎得直翻白眼,半点用都没有。
眼见老夫人快没气了,赵嬷嬷再忍不住了。
扑通一声朝谢澜跪下,“大姑娘,求求你救救老夫人。”
谢澜瞥了她一眼,收了悠闲,摆出一副慌张的神情,“祖母,你再挺一挺,我去给你请大夫。”
赵嬷嬷又急又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等把大夫请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可她不敢抱怨。
眼睁睁看着谢澜抬脚刚走了两步,又慢吞吞回头,“赵嬷嬷,还是再给祖母灌一瓶醋吧。我的银子全都被祖母拿走了,我没钱请大夫。”
事到如今,赵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姑娘这是铁了心要拿回她的东西,否则绝不会救老夫人。
生死关头,老夫人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银子虽好,可也得有命花。
尽管不甘心,最终还是哆嗦着掏出钥匙给赵嬷嬷。
很快赵嬷嬷去而复返,“大姑娘,这是你的玉石和金银。
那些布匹和裙裳,被二夫人和三夫人拿走了。”
赵嬷嬷很忐忑。
没想到谢澜不怒反笑。
谢澜在老夫人身上又捏又按。最后拍了几掌。老夫人终于把鱼刺咽了下去。
“祖母,我又救了你一次呢。幸亏祖师爷保佑,我没有夭折,平安长大,否则今天可救不了祖母。
这么大的恩情,祖母是不是该给三清观捐两千两香油钱,感谢三清祖师爷保佑我平安长大?”
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她没被鱼刺卡死也要被这死丫头气死了。
谢澜笑意凉凉,她怎么会让老夫人死呢,留着慢慢玩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