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怒火中烧,正欲与之争辩,却见周宴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劝阻:“禹堂哥,别冲动。”随后,她转向官吏:“请问,这摊位费具体是多少呢?”
官吏冷冷回应:“每日二十铜板。”
周宴宴心中一惊,暗自忖度:这价格,委实不菲!小本经营,本就步履维艰,如今单是摊位便需耗去二十文,真的不易。更令她不解的是,之前她第一次来这里摆摊时,就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的,只要她不与这里的老摊主们吵架,不惹是生非,便是随便摆都可以,怎地突生收费?
不过这码头人流量大,商贾云集,加之众多码头工人,是不可多得的生意宝地。权衡利弊之下,她决定暂且放下疑惑,先将这摊位费缴清,以免错失良机:“既是如此,我们这就缴费,还望大人通融。”
周宴宴缓缓屈膝蹲下,从背后的竹篓中仔细点数出二十枚铜板,递给了那位趾高气扬的官吏。
官吏接过铜板,不屑地轻啐一声,便洋洋得意地扬长而去。
周禹目睹此景,怒火中烧,愤愤不平道:“这分明是哪里来的狗仗人势,竟如此欺压百姓!”
周宴宴面色凝重:“估计是我们这小本生意太过红火,引得旁边摊位心生嫉妒,想方设法地想要把我们挤兑出去。”
周禹不甘心地追问:“难道我们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任由他们欺压吗?”
周宴宴轻叹一口气,继续整理着摊位上的物品,无奈道:“又能如何呢?在这码头上,我们既无权势可依,也无背景可仗,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这码头上做生意,他们俩要关系没关系,要钱没钱,这里的人要是谁看他们俩不顺眼,谁都可以来踩上他们俩一脚了。
周禹把米线煮好,周宴宴就负责把虎皮鸡爪和柠檬鸡爪摆上桌面。
不消片刻,摊位便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包围,一位商客满脸好奇地探询:“小老板,你这摊上卖的是什么吃食?香气四溢,直教人垂涎欲滴啊。”
周宴宴热情推介:“各位叔叔大哥哥,夫人,姐姐们,这是柠檬鸡爪与虎皮鸡爪,是独家秘制,风味特别,保证让大家一试成主顾。”
“鸡爪?这玩意儿能有啥滋味?腥膻不说,肉还少得可怜,小老板你这是在给我们开玩笑吧?”人群中不乏质疑之声,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位精明的商贾上前问道:“小老板,那依你之见,这鸡爪该如何定价呢?”
周宴宴从容不迫地答道:“这柠檬鸡爪与虎皮鸡爪,都是三文一只,特惠装十六文便可带走六只。至于那招牌螺蛳粉,价格依旧老价格哈。”
“唉——”四周瞬间弥漫开一片叹息,众人都觉得这标价之高昂,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小老板,你这定价可就显得不够便宜了哟。鸡爪嘛,本就是街头巷尾寻常之物,如此高价,恐怕会让不少食客望而却步啊。”一位被诱人香气吸引而来的大叔,眉头紧拧,显然对这份价格单心存疑虑。
“说得在理,这价格确实偏高了些。”
“是啊,是啊,价格方面确实还得再斟酌斟酌。”码头工人们也纷纷响应,虽然他们也想尝尝鲜,但面对这高昂的价格,也不免踟蹰起来。不过,也有一些财大气粗的商人,对此价格倒是显得颇为淡然,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