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没有让华宸继续为难下去，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你们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尊重你们的意见。”

“多谢凯莎女王理解。”

心中松了口气的华宸对着凯莎抚胸行了一礼。

凯莎接着开口说道：“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想跟你谈谈正义秩序，你对正义秩序有什么看法？”

华宸愣了一下。

他心里面有些摸不清楚凯莎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在心中思考一番后，华宸出声回道：“正义是一个很美好的词，它保护弱小，让弱小的生命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地生活下去。”

凯莎轻轻摇头道：“你说的很好，不过你刚才说地是正义，而我问你地是正义秩序。”

似乎是看出华宸的局促，凯莎紧接着继续说道：“你不用害怕什么，这只是简单的问答，就算你对我的正义秩序有所质疑，只要你本身不去做违反正义秩序的事情，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虽然华宸知道凯莎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是真地要让他当着凯莎的面把心中的那些话说出来，这仍然是一個巨大的挑战。

面前的凯莎不仅是镇压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还是他生理上的母亲。

虽然两人没什么母子感情，但是那个名为“孝道”的思想依然存在于华宸心中。

这是双重压制。

至于说谎或者说一些花言巧语，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去做。

做为诸神之王，凯莎怎么会看不出自己那点小伎俩。

凯莎坐在王座上看着华宸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过去好一会儿，华宸见凯莎没有要放弃的意思，闭眼在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

今天自己就豁出去了。

见华宸下定决心要开口了，凯莎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睁开双眼，华晨抬头看着王座上的凯莎喊道：“凯莎女王，请恕我直言。”

凯莎轻轻点头，示意华宸继续说下去。

“正义秩序有它的优点，也有它的缺点。

优点很明显，它让整个已知宇宙有了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很多实力弱小的文明只要愿意接受天使文明的庇护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生存问题。

它们的子民可以安心追求幸福的生活。”

见华宸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凯莎轻轻点头，开口问道：“然后呢？”

“正义秩序虽然保护了弱小文明不受强大文明侵害，还在已知宇宙内部弘扬正义理念，但是并没有在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强权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甚至天使文明本身就算是一种强权的代表。”

听到这里凯莎没有反驳。

华宸说地没错。

正义秩序就是一种强权的代表。

因为秩序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强者所制定的规则。

区别在于有的强者会遵循自己所遵守的规则，而有的强者则会让自己处于规则之外。

这里面就牵扯到人性。

不对，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应该用神性来形容。

像她那个妹妹莫甘娜提出来的堕落自由秩序，就没有把她自己放在规则之内。

追随她的恶魔虽然可以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但是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奉莫甘娜为王，以莫甘娜的指示为最高旨意。

所谓的堕落自由在这时候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