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师兄……”空性心有不甘地望了过来。

他觉得他还能撑下去，只要对方的内力比他弱，他就能用少林九阳功练就的浑厚内力，生生地拖死殷素素！

殷素素停下了追击的脚步，她感到有一股气，牢牢地锁定了她，如果再轻举妄动，那么下一刻，一定会有一记十分危险的杀招，越过两人之间的十几米距离，到达她身上。

随后她听到空闻开口说道：“这位女施主练的是九阴真经，你不是她九阴白骨爪的对手，不必做无用的反击，退下吧。”

“嗯？”林轩眉毛一扬。没想到空闻这老和尚认出了殷素素的功夫。

“九阴真经？九阴白骨爪？那是什么功夫？凭什么我就不是她对手！师兄，你别插手，今天我要为少林龙爪手证明，它乃是天下爪法第一！”

空性不服气地站直身体，拍拍因为大口喘气而不断起伏的胸脯，大声吼道。

不过他的那些师弟师侄们，听了他的话，手中火把均是微微颤动，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殷素素衣袂飘飘，身上全无伤痕，而空性则是左右闪躲，狼狈不堪。

孰强孰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师弟，你着相了！”空闻从袈裟中伸出宽厚的右手，轻轻拍在空性的背心。

一股温暖如同冬日正午阳光一般的纯净内力，顺着空性后背的大穴，源源不断地涌入后者的丹田。

空性刚要回头，却听见空闻开口快速诵经：“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只是刹那间，空闻便念完了这段经文，然后收回右手。

空性闻言，浑身一震，随后头上冒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冷汗，他身上那隆起的肌肉，也随之慢慢消退了。

他跟着空闻继续背道：“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即为非住……”

说完，他转过身，双手合十，深深地对空闻鞠了一躬，然后一步步退回了众僧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空闻转过身，面对殷素素和林轩等人。

“空闻方丈，你也要斩妖除魔吗？”殷素素柳眉一挑，叫嚣道。

空闻摇摇头，笑道：“女施主的九阴白骨爪练得如此清秀脱俗，与魔倒是一点不沾，反而有超凡入圣之感。

贫僧只是听闻九阴真经乃天下武学总纲，而我少林寺又被武林同道谬赞说‘天下武功出少林’，贫僧于是技痒难耐、动了俗念，特来请教女施主，还请女施主点到为止，我们重在切磋。”

他脸上笑眯眯的，但手上却没有丝毫怠慢，一手从袈裟底下伸出，手掌向上，另一手则是伸到脑后，两臂好像扁担一般长长展开，整体架势大开大合，气息十分浑厚庞大。

先天高手，甚至，已经是先天大宗师！

林轩神情一肃。殷素素也浑身一紧，察觉到了对方的气势与空性完全不一样。

没想到少林方丈不声不响，早已是先天宗师之境。

甚至已经半步踏入先天大宗师！

虽然比不上张三丰，但也只差一丝罢了！

殷素素不过刚入先天宗师不久，论实力绝不是空闻的对手。

“好好，想不到空闻大师早已是我辈中人。素素，你退下吧。你不是空闻大师的对手。”林轩缓步上前道。

殷素素没有多言，只是收敛神色，抱拳微微躬身对林轩道：“是，宗主。”

林轩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便拔高一层。

先天宗师、先天大宗师、半步陆地神仙！

只是三步，他就已经站在了空闻对面。

空闻比他略矮一头，这时候微微仰头，眼睛眯起，苍老的皱纹抖动了一下，道：“林宗主，你这样的气息，老衲是第一次见。实在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更进一步的武者。”

他声音中有一丝颤抖和激动，显然年轻之时，也是一个好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