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唐颂翻了个白眼,“我奉命行事,让开,小心伤到你!”
“谭忠恕呢,让他来见我!”欧阳秉耀怒道。
“你很威风嘛老头儿!”唐颂指指院子外,“我们局座就在外面,你想见就自己出去!”
说罢他指着几个卫兵道:“光把树推倒就完了吗?旁边这些花花草草怎么不拔了?万一里面藏着人怎么办?拔了!给我统统拔了!”
“你……”欧阳秉耀铁青着脸一指唐颂,怒极反笑,“你等着被停职吧!”
对于欧阳秉耀的威胁,唐颂的态度很不屑。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我的上司,再来跟我说这种屁话!”他根本不把欧阳秉耀的身份当回事。
天塌下来有谭忠恕顶着,他怕什么?
欧阳秉耀脸色铁青地瞪了唐颂一眼,气冲冲向院子外走去。
唐颂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挥挥手道:“继续拆,我要这院子里没有能超过一尺高的东西!”
很快院子外面就传来欧阳秉耀对谭忠恕大吼大叫的声音。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时间,谭忠恕和欧阳秉耀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新杰,让弟兄们先停下来,都撤出去。”谭忠恕道。
“是!”唐颂什么都没问,很干脆执行命令。
等所有卫兵都撤出去后,欧阳秉耀面色依然铁青,语气含怒对谭忠恕道:“还有,马上停止对我和我家人的窃听和调查,要是以后你再继续坚持用这种野蛮的手段来干涉我的家庭事务,我必将采取必要手段来保护我自己,听明白了吗?”
谭忠恕冷冷道:“既然您一再坚持,好,我执行。但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我会留部分人员在您周边街道警戒。另外,我会继续关注苗先生的去向。新杰,走!”
谭忠恕说罢就率先往出走去,唐颂紧随其后,他今天来这里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谭忠恕的一把刀子。
当然,在外人看来他更像是谭忠恕的一条忠犬。
“谭忠恕!我告诉你,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都错了!”身后,欧阳秉耀在气急败坏大叫,但唐颂和谭忠恕已脚步匆匆离开,回到了车上。
刚坐在车上没多久,谭忠恕就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后悔啦?”唐颂从后视镜看着他道。
“后悔谈不上。”谭忠恕摇摇头,“这么一闹还是有效果的,起码我知道了苗定纬的绑架案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然欧阳也不可能这么极力抗拒。但这次算是把他给得罪狠了,以后他要是报复起来,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值得吗?”唐颂问道,“为了公事得罪一個实权高官。”
“党国就是太多人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才一步步到了今天。”谭忠恕幽幽地道。
顿了顿,谭忠恕看向唐颂:“你刚才不也没问值不值得吗?”
“不一样。”唐颂道,“你是为了党国,我是为了你。”
谭忠恕笑笑:“听你这么说,在你心里我比党国还大?那党国在你心里算老几?”
“老六。”唐颂道,“六六大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