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坚道“臣亲至石山村进行考证,结果当日吴家二老和吴家大郎被瑞王殿下施以惩戒之后便离开了石山村,现在去向不明,已无法考证。”
闻言,水扶便问“那吴氏宗族可去问询过?总不能也走了吧。”
“臣也已经去过,只是那吴氏族老言辞之间甚是模糊,难辨真假。如陛下多多宽限一些时日,臣,定当为陛下查明真相!”杨石坚话才说完,便有一众大臣纷纷指责
“公乃刑部尚书,官居一品,怎可如此轻率了事?”
“就是,果若刑部无能,查不出来,向大理寺求援也是一样的。”
“此事如不早日查明,必会对长青公主殿下声誉完成影响,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又一次争吵起来的群臣,水扶甚是头疼,便看向水涂。水涂会意,因道“列位大人烦请静静,一则这样议论下去无益,二则这里是正大光明殿,不如还是请哪位大人拿个主意出来。”
“恐怕,查是查不出来了。”长孙无忧突然出言道。
“这是为何?”水扶听起来有些疑惑。
长孙无忧道“果若那人说的是真话,吴氏族人自然不敢作证。若说得是假话,只怕那公主原配之亲人已经惨遭不测。”
这话听起来甚是有道理,水扶便问“那么,依卿家之见,又该如何?”
“微臣倒是想问问杨大人,为何那教主才在慎刑司说出这样的话,民间便已经传播开了!”长孙无忧望向杨石坚。
满朝文武也望向他。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慎刑司不应该是一块铁板么?
“爱卿,你作何解释?”水扶也想到了这一茬,“难道那贼人在慎刑司里头也能得到金银珠宝贿赂其中官员,散播出这样的传闻?”
“这”杨石坚急忙道,“或是那教主在民间留有后手,再或者,若那人许下重利,有些新入司之官员不堪诱惑也是有的。”
“放肆!”水扶拍案而起,“若慎刑司中能容得下这等贪腐之徒,朕要你何用?”
“传朕旨意,刑部尚书杨石坚,御下无方,枉顾圣恩,罚俸一年,禁足府内三月!”说罢,水扶即宣布退朝,而后留下长孙无忧。
待众人走后,问道“为今之计,应当如何?”
长孙无忧一笑,“既以成错,陛下何不将错就错?”
没错,将错就错,趁机抓出幕后捣鬼之人!
一念至此,水扶便召林无涯进宫。
且说林无涯下朝回府,才走到半路,便被传旨太监追回,心里郁闷,便是到了宫里见了水扶也是一副委屈之相。
水扶知道这是为何,因而也不曾责罚,只将计划告知。照理儿说他也无需这样做,但是他是个开明的君主,他征求人家父亲的意见也是一桩美谈。
林无涯本不同意,这可是女儿的声誉,要是被秦夫人知道他答应了,岂能轻易放过他?奈何水扶反复提及,又有长孙无忧劝说,便只得同意。
于是乎,民间关于林灵与邪教教主的传言在朝廷的刻意放任甚至推动下越演越烈,直到有一天林灵身边的越人出林府去采买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