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飞示意将付雪云拉倒一边,强行检验尸体,这仵作也不敢大意,仔细查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无收获,仵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肖一飞理了理思维,又看了一眼付雪云。
付雪云看似在哭,可眼睛一刻都没有空闲过,一会了看向仵作,一会儿又瞅瞅范大人,内心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张耀辉却连看也不看一眼付雪云,只是跪在棺木前掉着眼泪烧着香表。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死者死因不明。
这位死去秀才的家庭乃是当地的大族,家中主要成员“半系巨绅”。古代讲究死者入土为安,哪有半路拦棺的道理,这简直是对整个家族的侮辱。他们一起找到通判田大通抗议,田大通这时也赶到了现场,见没有验出什么结果,在张家人的起哄下,要求范纯佑放人,范纯祐看了一眼肖一飞,不知如何收场。
张家人言辞之中甚至有所威胁,而肖一飞态度十分坚决。
肖一飞明白范大人的处境,于是对田通判说道,“田大人可否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必将给死者一个说法”。
“肖大人一片爱明之心,日月可鉴,只是今次已经查验过了,这死者家属也没有提出异议,何必如此固执呢”,田通判言道。
“田大人,我等在这庙堂之上,却不能为民伸冤,试问还做这个官干什么?”,肖一飞没有丝毫退让。
“那好,就给你三日,三日之后若不能换死者一个清白,我必定上奏朝廷,免去你的官职。”
“若三日之内不能破案,小官甘愿领罚”
众人没办法,只好听任其行,私下议论道:“要是他最后拿不出像样的理由,看咱们不狠狠收拾他个‘乳臭官’!”
肖一飞命十名捕快守住现场,然后和范纯佑一行人回来州府衙门。
这下子,张秀才的那些亲属们可都气坏了,“有棺不得葬,有穴不得掩,众皆含愤不平”,纷纷跟在田通判的后面告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