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低等的生物,西域幻术总该听过吧!”,肖一飞对这个人的智力失去了耐心。
“我命人做了很多木板,在上面画了大山的样子,人就藏在木板后面,稻草人当然是真的了”,肖一飞继续解密。
“原来如此啊,害的老子进了陷阱”,常崎獠怒吼道。
“这么说,那条路也是你破坏的?”
“以你的智力,你肯定会怀疑那条路断的很蹊跷,你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它是安全的,你实在是一头蠢到家的狼”,肖一飞说道这里看了看常崎獠。
常崎獠的心里那个悔恨就别再提了,想他一生征战无数,真是大意啊,都是轻敌惹的祸。
“哈,哈,哈,真是上天不公啊”,鲜血从常崎獠口中瞬间喷出。
“要是让你们就这样欺压百姓,横行霸道,才是上天不公”,肖一飞义正言辞。
“那些猎隼是怎么回事?”
“这要感谢月儿了”,说着就举杯敬月儿。
月儿如今也是一头雾水,肖大哥只是让父亲把寨子里狩猎的猎隼送到这里,至于用途一无所知。
“有个人写了一本书叫《生物进化论》,这本书里说猎隼就是鸽子的天敌,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肖一飞索性做个彻底的科普。
常崎獠听到这里,长叹一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似年纪不大,但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岂是我这个粗人能比拟的,如今败了,也算败了个明白。
“我如今已经是你口中之食,要杀要剐,随便”,说完不再言语。
月儿也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位肖大哥布下的局,这样的智谋实在可怕,常崎獠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肖大哥真是智勇双全。
内心开始觉得自己出身卑微,对肖大哥的那些心思,只怕是竹篮打水了,想到这里,心里竟酸楚了起来。
肖一飞瞥见月儿的脸色有恙,悄悄在桌下伸过手抓住了月儿的玉手。
一阵温热瞬间传遍了月儿的全身,月儿首先就是一怔,这个杀千刀的,人家刚想他呢,他就摸人家,只觉得两颊发热,口干舌燥。
肖一飞就这样握着月儿的手,嘴里还在和常崎獠对着话。
“哪有这么便宜的死法,再说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肖一飞幸灾乐祸地看着常崎獠。
这个常崎獠,如今被这个年轻人折磨的内心不得安生,只能徒增一些咆哮罢了。
肖一飞见食物的诱惑已经差不多了,命人撤去这桌酒席,这当儿才放开了月儿的玉手。
月儿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几道红红的手印,肖大哥还真是用力,心中不禁有些乐了。
这时,只见四个彪形大汉,抬了一把奇怪的椅子走了进来。
这把椅子还真是奇特,足有1米5高,椅子的上端有一块木板,木板上有两个碗口粗的圆孔,看着就是个有意思的物件。
只见四个彪形大汉先卸下上端的那块木板,把常崎獠放在了这把椅子上,再通过木板上的两个小圆孔,套住了两只粗大的胳膊,然后用铁链锁住了这块木板。
这把奇怪的椅子就像给常崎獠量身打造的一般,常崎獠坐上去,竟然一动不动,就是挪动一下身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现代社会里审犯人用的老虎凳,为了对付这头凶残的狼,肖一飞也是豁出去了。他画了一张图纸,命人寻找来大顺城里的能工巧匠,连日赶制出来这么一件宝贝来。
月儿看到这样的一个物件完全控制住了常崎獠,这个肖大哥还真是个折磨人的好手,好奇地看向肖一飞。
这时,又有几个人搬进来一张桌子放在这把椅子的前面,在桌子上摆了一排大红蜡烛,蜡烛点燃后所有人都撤出了牢房。
这个时候的牢房空荡荡,只有常崎獠坐在那把椅子上,被眼前的蜡烛烤的汗水只流,直觉眼前一阵模糊,流下来的汗液进入到了眼睛里,酸疼无比,想要擦拭一下,双手如今也被控制了起来,已是动弹不得,就是喊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来看一眼他。
只有蜡烛灭了的时候,才会有人进来更换一次。
常崎獠的意志就这样,一天天地崩溃。
对待这样的人,你即使严刑拷打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不惧怕死亡,身不由死才能慢慢摧毁他的意志。
现在社会里,电视剧里对付那些黑帮的头目,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如今,肖一飞在千年前的北宋,也玩起了这一套。
看着坐在老虎凳上,意志崩溃的常崎獠,只见他两眼无光,庞大的脸上,汗渍斑斑,头发里散发出了呛鼻的酸臭,这个人高大的形象如今已经被折磨的不复存在。
直到此时,肖一飞才出现了。
如今的常崎獠一看见肖一飞,就向看见了大救星一样,眼睛换发出了往昔的精光,用那仅存的一丝力气说道,“你要知道什么?求求你了,我都告诉你”,已经变成了祈求。
肖一飞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命人撤去老虎凳,弄来了酒菜,这只困兽看见实物,一阵狂喜,已经顾不上尊严和面子了,拿起一只鸡腿就吃了起来,瞬间噎的他连连打嗝,肖一飞递上一杯酒水,拍着常崎獠宽大的后背说:“慢慢吃,别噎着”,就像一个关心孩子的家长一样。
站在一旁的月儿,看见这一幕,强压着内心的笑意,这位肖大哥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出戏演得可真好!
酒足饭饱之后,常崎獠彻底招供了,有关西夏李元昊的阴谋就彻底的暴露了。
很快,范纯祐就书信一封,将大败常崎獠和获得的情报如实的上报了范大人,自此,大顺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