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渐放白,一抹阳光从中城的空隙穿过,照亮了大顺城高大挺拔的城墙。
校场上传来士兵整齐的脚步声,一阵阵呐喊声响彻大顺城,肖一飞起身向校场走去。
这大顺城的兵种组成确实复杂,有禁军5000余人,藩兵10000余人,地方兵种20000余人,民兵2000余人。
禁军的调遣和移防等事则须听命于枢密院,禁军的驻屯地点,每隔几年更调一次,而将领却不随之更动,使得“兵无常帅,帅无常师“。枢密院又直接对皇帝负责,其他任何官员都不得过问。而枢密院虽能发兵,却不能直接统军,这样就导致了统兵权与调兵权的分离。所以,宋朝的这一特殊的管理体制决定了兵力“强干弱枝“、“守内虚外“。
而大顺城兵力的组成更能很好的说明这一点,这5000人的禁军虽然部署在大顺城内,实际上此时驻守在这里的范纯佑却没有调动的权力,想要动用禁军需要枢密院的批准,如有战事来临,往往审批结束战争早已结束。实际驻守在这里能用的士兵就是附近羌族的10000人马,这些人都直接听命于他们的寨主,处理好与这些大小寨子的关系,这些兵力就唾手可得。其余就是地方兵力20000余人,直接由庆州知州领导,这支队伍才算真正的自己人。而这民兵2000人也只不过是附近村民组成,闲时参与训练,农忙时间就顾不上了,也只能是凑凑人数而已。
如今在校场上训练的这支部队就是地方兵。
这些士兵的操练很简单,蹲蹲马步,比划比划长矛和盾牌,训练科目少的可怜。和现代的练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没有匍匐前进和跨越障碍物的训练,更没有体能方面的训练,充其量就是基本动作的重复。
肖一飞曾经参与拍摄军营电视剧《绝顶士兵》,亲眼目睹了军营的日常训练,那种“召之即来,来之即战”的信念时常感染着肖一飞。没有参军也成为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而在这里,他离军营如此地近,那种急迫和手痒的感觉在心里逐渐泛了起来。
正当他看的兴起,城外传来羌笛的声音,已经有人来报:“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肖一飞不明白到底是谁回来了,拉过一名正在操练的士兵低声问:“少爷是谁?”
“肖大哥,是范纯佑少爷!”
肖一飞被这一回答惊的声音卡在了喉咙,范纯佑是何许人也?他发动了现代化的大脑,在自己的知识库里不断的检索,逐渐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
原来这范纯佑是范老子的长子,自幼随父远征边塞,如今已是年方十八了,他自穿越这大顺城以来,还没有来及整理思路,就面临要见这样一位大人物,心里忐忑万分。
“肖大哥,范少爷有请”只见张玉的随从已经站在身后施礼道。
肖一飞只好硬着头皮去见范大少爷
进入营帐内,只见张玉旁边多了一位高大魁梧的少年。他穿着一身月夜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穿衣服的人不到20岁的样子,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目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风范。
肖一飞忙施礼道:“小人拜见范大人”
“肖大哥何时这么见外?你我之间可不用这些虚礼”范纯佑伸手拉了一把肖一飞。
“刚才听张玉兄弟说你中了埋伏,能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吗?”范大少爷急切地问。
肖一飞脑子一片空白,自己稀里糊涂穿越而来,这之前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范纯佑见肖一飞眉目间略显迟疑,于是又问道:“你怎么会从天而降,还穿了这么奇怪的衣服?”
肖一飞双手用力地敲打着脑袋,一副什么也记不起来的样子。
良久说道,“我只记得被一个老者救起,传授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给我,以前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言罢,又用手敲了敲脑袋,装着很努力回忆的样子。
……
再后来的事情,张玉兄弟都看见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