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嗯，你询问了两个问题，‘极光会’近期情况，和其他的‘连环杀手’都在做什么。”特莉丝的纤细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肋骨，罗伯特控制不住地一弯身子：

“前者是，他们最近很‘安静’，安静到异常的程度。他们甚至连‘传教活动’都开始缩减——我在东区的线人都反映了这一点。”

“呵，这很不正常。他们之所以需要扩散信仰，需要扩散他们的信徒，既是因为他们所信仰的神，也是因为他们自身的问题——”

“你应该和他们聊过吧？应该知道‘真实造物主’信徒的死亡率。如果他们不进行扩散，他们只会自己消亡。”

“所以，他们自己减少‘传教’，‘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给出了一个猜测：”

“这说明，‘真实造物主’，对现实的侵蚀更进一步。这使得祂对‘信徒’有了更进一步的掌握，让死亡率得以降低……”

说到这里，特莉丝的目光停留在罗伯特身上，“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算……是吧？”罗伯特的语气略有些迟疑，“他们‘扣押’我，目的是让他们的神得以降临现实。我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不是对这件事有帮助，——嗯，准确来说，我不知道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不清楚你的‘工作’对‘真实造物主’有什么影响？”特莉丝并没有笑，神色反而越发凝重。

这很正常。罗伯特毕竟只是一个序列七，想要对真神做出影响，听起来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罗伯特点头。他所做的也就是完善了一下‘真实造物主’的设定，让贝克兰德的‘极光会’更多将信仰注入祂的人性——

“等等，我有个想法。‘极光会’内部是有分歧的，他们整体上分成两派，‘降临派’和‘拯救派’——”说到这里，罗伯特不由感觉自己选择的词语似乎有些歧义：

“这两方实际上都秉持着‘真实造物主’被困的意思，他们的区别在于，‘降临派’认为，‘真实造物主’在现实世界‘神降’就可以脱困，而‘拯救派’则认为他们需要找到祂的圣所，只有在那里，他们才能真正解救他。”

“因此，海面上才会有他们的势力，但是‘四王’里并没有归属于他们的人？”特莉丝接过话题，做出猜测：

“因为他们本身就不依赖世俗的金钱，他们的目的只是拯救神明？”

“是的。不得不说，这种宗教和现存的所有宗教都不一样：其他神明的信徒都认为，‘神’会给予他们救赎；而‘极光会’的人则认为，是‘神’需要他们的帮助……”

越说罗伯特感觉既视感越强，他索性不再谈论这个观点：“那么，后一个问题呢？”

“那些‘连环杀手’吗？”特莉丝思考片刻，做出了简短的回答：

“以我还在‘魔女教派’时接触到的东西来看，在这一阶段的非凡者，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会尝试组建出自己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