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杯味美思。罗伯特的眼神放到产地上,注意到这瓶酒来自于贝克兰德的西北郊。
酒保把雪克壶里的酒倒到杯子里,最后的步骤是放入一枚橄榄。罗伯特把它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还有,卡斯帕斯·坎立宁在哪里?”
“二号棋牌室。”
甜马天尼他也喝过不少,他在国外也是去过酒吧的。而贝克兰德这边的酒吧,布局和之前他去过的很多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也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径直向棋牌室的位置走去。
走到门口,推门进来,他那张稚嫩的脸很显然吸引了两个正在打桌球的人的目光。而罗伯特也没有怯场的意思,笑呵呵地发问:
“你们两个,哪个人是卡斯帕斯?”
“我是。”两人中较老的那个发声。他一瘸一拐地向着罗伯特走过来,眼睛上下打量他的身体,像是在评估他的身份。
“我来找马里奇。嗯,一位女士找我来的,她戴着黑色软帽。”罗伯特注意到,这老人本来的那种眼神瞬间收了回去,“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和他是同类人就好。”
“你来得正好,他现在正在六号棋牌室。”卡斯帕斯抛下了他的对手,小心避让开罗伯特走到门口。
罗伯特跟了上去,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目光滑过墙上的痕迹和脚下的路,脑海中下意识给每个‘显眼’的都编排出‘历史’。
由痕迹逆推出事件,换成专业名词解释的话可以叫‘推理演绎’——事实上,在这个刑侦还没有大量科技的年代,这个能力真的是所有警官们吃饭用的。
一直到他的眼神落到某一个暗色深沉的痕迹上,他才停下脚步。
罗伯特伸手按在上面,放开自己的灵感。纷杂错乱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最后凝聚在一个人影身上。他仿佛成为了那个人的‘背后灵’,看了一遍那人影所看见的。
罗伯特看到他走出密室。在半路上便开始咳嗽、咯血。并不是像影视剧一样,可以拿纸巾捂住的程度,而是像是水龙头被拧开一样,鲜血止不住地往外翻涌,最后落到墙壁上、地面上、手上。
他根本拦不住,只是在最后,咳血终于停止之后,把手上的血舔干净。
罗伯特看着这一切,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在那‘共感’发生时,他可以感受到这个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甚至是他心里想到的东西——这自然也包括他听到的呓语。
但是重点不在于这个,重点在于,那呓语是一种他熟悉,甚至可以用于熟练对话的语言:
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