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对这房子有完全支配的‘赏金猎人’,休不再满足于一个可以立起来的木板。她购买了一个教室中常见的黑板,将它固定在墙上,以此替代‘推演’时使用的纸张。
——当然,纸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黑板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足够醒目,可以让人在发散想法时不至于走的太偏。
“十六苏勒,换来一个售卖……那种东西的帮派的痕迹,这完全比不上为此花费的时间以及精力……”佛尔思面带不解,“你应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你也没有资格说我。当时如果不是我恰巧回家,你说不准也染上了那种东西。”威严的眼神扫过佛尔思,令咸鱼小姐不由瑟缩一下。休没有紧抓着这个,而是开始解释:
“那个孩子的父亲,染上了那个东西。那孩子只是想报仇。”
“报仇……”佛尔思咀嚼着这个词,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我会看着他,不让他陷入过于危险的境地的。佛尔思,我是‘仲裁人’,不会出问题的。而且,那孩子也还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只想要把那些‘东西’都毁掉。”
“……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被警察抓捕,还要我去找人救出来。”佛尔思‘小声’自言自语,刚好被休听到。休没有多说什么,把目光放到黑板上。
那是一个简单的、用粉笔画成的肖像。即使简便,即使简单,也能够看出来它的一些特征:
比如,明显断过一次的高高的鼻梁。
“佛尔思,塔索帮的话事人,还有哪个?”冷不丁的,休发出声音。
“啊,塔索米,莱德切尔,菲里茨——应该就是这三个。怎么?还有问题吗?”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塔索米’会在这三个人里作为‘主导’。”休拿起木棍,在黑板上敲了敲,“莱德切尔是管理金钱的,他还和东区警署的人有所联系;菲里茨则是人脉最广的人之一,他是一个瘾虫,也知道这里众多瘾虫的位置……”
说到这里,休又瞥了佛尔思一眼。佛尔思打了个激灵,接上了她的话:
“也就是说,在这个‘链条’中,塔索米会是最不重要的一个?”
“但现在反而是这个最不重要的占据了主导。”休沉默片刻,“算了,我们先不管这些。我们先制定一个关于莱德切尔的计划——”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负责武力,动手拦住他,然后再由你潜入他家里,找出来那些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他总该在自己家里留下防止他的‘同僚’们在背后坑害他的把柄,而这也将是我们的机会。”